第9部分(第4/4 頁)
到整個身體都凍僵後就隨意走近一家小店,只為可憐兮兮的偷取那一點溫暖。一路上,看到小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臉,戀人們幸福甜蜜的親暱,櫥窗里昂貴絢爛的商品,我的淚流得越來越兇。
終於捱到十點了,我又撥通了辰亦函的電話,他的聲音冷得沒有溫度:“我在開車,你來我家找我吧。”
“好。”我不敢有半點遲疑,立馬打車去了順義的辰宅。
扔給司機師傅三百塊錢,我就慌里慌張的聯絡辰亦函。
電話那頭的他輕輕的“啊”了一聲,然後笑道:“忘了提醒你,我說的我家是說我的公寓,等會掛了電話我把地址發給你。”
我承認那一刻我的思想裡已經把辰亦函想象成一隻螞蟻,被我活生生的捏死了。不過,只可能在思想裡,也幸好只是在思想裡。他要是死了,我二叔還能指望誰來救呢?
深夜的郊區打車並不容易,幸好老天爺幫我,剛送我來的那個司機還沒走遠,我又讓他送我去辰亦函的北三環的公寓。
等我折騰到辰亦函家的時候,都已經凌晨一點了。我已經完全沒有閒心去思考一個好女孩在深夜造訪單身男人的家是否合適,疾風驟雨般狂按他家的門鈴。
門後的男人純白色棉質睡袍,新剪的三寸短髮溼漉漉的,像清晨掛著露珠的小草。他的表情散淡得讓人抓狂,為我開了門之後就轉身走到了沙發旁翹起腿坐下,既沒有邀請我進去,也沒有趕我離開。
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走進了他家,對他開口道:“辰總,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我二叔……”
他打斷我:“哎,口好渴,你幫我去燒點開水。”
“啊?哦。”我屁顛屁顛的去他家廚房給他燒了壺熱水,將滾燙的熱茶雙手奉上。
他一碰杯子,就觸電般彈回了手,皺了皺眉,說:“這麼燙你讓我怎麼喝啊?”
我端起水杯,使勁往裡吹氣,他滿臉嫌惡,斥道:“你這樣把口水都噴進去了,我還怎麼喝啊?”
我雙手拿著水杯,傻傻的站在原地,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他不耐煩的揮揮手,道:“算了算了,把櫥櫃裡那瓶84年的波爾多紅酒給我拿來。”
等我拿來紅酒,他將茶几上的一隻倒立的酒杯翻轉過來,我很識趣的給他倒了酒。他品了一口之後,心情似乎也變的愉悅了起來,問道:“對了,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被他這麼呼來喝去的一折騰,我最後那點僅存的底氣都沒驅逐乾淨,整個人顯出一副令我自己都噁心的癟三樣,低三下四的對她說:“有人跟檢察院舉報我二叔受賄,明天之前還不阻止的話,他們就會下達正式公文,我想求你幫幫我二叔,幫幫我!”
他搖晃著透明的紅酒杯,像是在藉助光的反射從不同的角度欣賞那杯表面火熱內裡冰冷的紅色液體,眼神專注,無暇看我一眼。
“我為什麼要幫你?”他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眼神絲毫卻沒有轉移的意思。如果屋子裡不是隻有我和他兩個人,我一定會認為那句話不是在問我。
“如果你肯幫我二叔,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此刻的我簡直比塵埃還要卑微。
他發出輕蔑的笑聲,終於將視線對準我,說:“米蘇,你總是喜歡高估自己。你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歡你,巴望著你把自己給獻出來啊?”
我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長長的指甲尖銳的陷入了柔嫩脆弱的手掌肌膚裡。我努力剋制自己一觸即發的眼淚,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