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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耀聽著這話有迴轉餘地，忙點頭說：&ldo;嗯，就這麼過，一輩子都這樣。&rdo;

&ldo;不怕閒話？&rdo;他看向王錚，毫不留情地指出，&ldo;文耀還好，他自己就是老闆，你呢？你在公職單位，這事要是捅出去，沒你好果子吃。&rdo;

王錚微微一笑，說：&ldo;您說的是，但您放心，我們已經是成年人，這是我個人的生活，我不會跟小孩子一樣非得舉著一個反叛的旗幟，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戀。確實，這個社會上很多人對同性戀很反感，我尊重他們的好惡，也不打算冒犯他們的價值觀，但是我也不會容許別人來冒犯我的私人生活。&rdo;

&ldo;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do;徐老爺子笑了。

&ldo;是啊，人若犯我我必犯人。&rdo;徐文耀拉住王錚的手，笑著對他爸爸說，&ldo;放心吧爸爸，咱們老徐家的，沒任人欺負的理。&rdo;

王錚橫了他一眼，說：&ldo;何必說的這麼殺氣騰騰？西方有句諺語，讓凱撒的歸凱撒，讓羅馬的歸羅馬，咱們關起門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才要緊。&rdo;

老人點點頭，說：&ldo;但你們沒有結婚證。&rdo;

&ldo;嗯？&rdo;

&ldo;沒結婚證，沒法律保護，打個不好的比方，你們有一方要進手術室，另一方連給他簽字的權利都沒有。&rdo;

&ldo;我也想過這個問題。&rdo;徐文耀說，&ldo;我們不去國外結婚，因為我們往後是在國內過日子，國外的結婚證沒太大價值。如果您同意，我想把戶口遷到小王這，上面編個法律上的親屬身份，您說呢？&rdo;

徐老爺子沒出聲，半響才說：&ldo;共同財產什麼的，這不用我說了，想必你有更好的計劃。&rdo;

徐文耀點點頭，想了想，終於說：&ldo;對不起，爸爸。我媽那邊……&rdo;

&ldo;你媽早知道你不是個正常人。&rdo;徐老爺子揮揮手，打斷他的話，站了起來說，&ldo;我也該走了，你們別以為這事我就算同意，等個十年八載的，要還在一塊，要還能說今天這樣的話，咱們再談。&rdo;

他轉身朝門外走去，季雲鵬訕訕地問：&ldo;徐伯伯，那我呢？&rdo;

&ldo;你？&rdo;徐將軍一回頭，眼神凌厲地看過去，罵道：&ldo;給我好好改改你的臭毛病！下回再讓我瞧見你這個窩囊相，我直接把你拎回去，省得在外頭給我丟人！&rdo;

他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王錚忙跑過去幫他開了門，說：&ldo;徐將軍，您慢點。&rdo;

徐老爺子停下腳步，看了看他，問：&ldo;怎麼不叫我徐伯伯了？&rdo;

王錚一愣，徐老爺子輕笑了一聲，問：&ldo;是不是心裡頭，其實很介意我剛剛罵你的話？&rdo;

剛剛徐老爺子罵他跟女人似的伺候男人，王錚確實暗自惱火，但他不好跟老人吵架，只是在稱謂上換了一個疏遠的，存了些孩子氣。現在被老人點破，他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不說話。

老人拍拍他的肩膀，說：&ldo;你做那個土豆燉排骨火候不行，下回來我家，我讓我們家老保姆教你秘訣。&rdo;

王錚眼睛一亮，笑了說：&ldo;那敢情好。&rdo;

&ldo;我走了。&rdo;

&ldo;我送您，&rdo;王錚送他到樓梯口，看著他慢慢走下去，在他轉角的時候朝他揮揮手說：&ldo;慢走，徐伯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