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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rdo;

陳許澤看她一眼。她一笑：&ldo;已經很髒了，也很舊，太久啦，所以乾脆扔掉好了。&rdo;

陳許澤沒有接話，只是看著她，眼裡溫和許多。

走著走著，迎念給周窈發來訊息，周窈拿出手機一看，道：&ldo;念念說讓我明天下午去她家玩，順便教她寫作業。&rdo;

又是這個藉口。

周窈失笑，立刻回復她的訊息，兩人聊得十分開心。

被忽略的陳許澤目視前方，狀似沒有看她，只抿唇，說：&ldo;你教她不如教我。&rdo;

周窈怪道：&ldo;你哪用我教啊。&rdo;

&ldo;她第一你都教，我第三你為什麼不能教。&rdo;

周窈低低笑出聲。

忽地，像是想起什麼，周窈臉上的笑意漸斂，&ldo;不過我的卷子弄濕了，很多地方看不清，如果要討論捲上的經典題的話，還要借別人的。&rdo;

&ldo;怎麼會弄濕?&rdo;

她的語氣平淡：&ldo;我媽媽擦桌子的時候弄濕了。&rdo;

&ldo;你給他們看了嗎。&rdo;

&ldo;給了，但是他們沒看。&rdo;她笑，&ldo;太忙了啊，沒時間。&rdo;

兩人沉默數秒。

陳許澤不是很想問，但還是問了，&ldo;他們沒說什麼嗎?&rdo;

&ldo;我爸看了一眼就走開了，我媽沒注意，她在擦香爐旁邊落下的灰。&rdo;

一時間，安靜籠罩下來。

&ldo;陳許澤。&rdo;周窈忽然叫他，&ldo;我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啊。&rdo;

他沒說話，靜靜聽。

&ldo;以前的時候，我考的很好，爸爸媽媽也會很高興。小學我拿第一，爸爸還會給我買蛋糕，每次都是不一樣的，但總是會有一個草莓在上面，他們知道我喜歡吃。這些事情總感覺好像過去了很久。&rdo;周窈眼神微微向上，&ldo;現在已經，完全……想不那些細節了。&rdo;

走向公交車站的路不長，但陳許澤忽然覺得，腳下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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