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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照著特色菜點了，希望你喜歡。&rdo;

&ldo;哦，我都可以，不，不挑食。&rdo;

j有點緊張，一直垂著頭，看著自己擱在桌子上的手，忽然發現自己右手關節的畸形，又馬上像做錯事的孩子那樣把手縮回桌子底下。如果王錚不說話，他想j大概會下定決心一樣緊閉嘴唇不吐出一個字來，這固然是他無措，但隱隱的，也是一種防備。王錚忽然意識到，就像自己沒法讓徐文耀去接觸j一樣，只怕對j而言，他也是明明心懷敵意卻不能不壓抑這種情緒的物件吧。

兩人又沉默了好一會，j忽然像下定決心似的，猛然吐出一句：&ldo;你，你不用擔心。&rdo;

&ldo;擔心什麼？&rdo;

j白著臉，微微顫抖著嘴唇，卻認真地說：&ldo;我不會打擾，打擾你們的。&rdo;

&ldo;我知道，&rdo;王錚嘆了口氣，說，&ldo;如果你會打擾，就不用這麼多年都一個人過，從沒去找過徐文耀，我說的對嗎？&rdo;

j抬起頭，目光中難以置信，但慢慢轉為一種瞭然，他眨眨眼，又垂下眼瞼，自嘲笑了笑，澀聲說：&ldo;我，我也不是沒想過。&rdo;

&ldo;嗯？&rdo;

&ldo;我不是沒想過，去找他。&rdo;j重複了一遍，拿起桌上的杯子，像吸取養分一樣喝了口水，聲音低啞說，&ldo;我其實找過的，好多年前了，可是，我找不到，我根本不知道上哪找。&rdo;

王錚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ldo;我有段時間過得很糟糕，追債的人跟狗似的在我後面逼著，差點就想去賣腎，逼急了我也試過逃跑，躲在工地裡吃人家丟了不要的盒飯。那種時候，我也想過去找他，沒事我會幻想如果真在大街上碰見他，第一句話我敢不敢上前說，就打個招呼，我敢不敢。可是，只要一低頭，看到自己這麼狼狽，我就知道，大家還是不要相遇的好。&rdo;

&ldo;你，你很好，真的，&rdo;j努力想扯出一個微笑，卻笑得很難看，&ldo;我看到你這麼年輕，長得這麼好看，又，又有這麼高的學問，我就知道，文耀找你是對的，他應該要找一個你這樣的。配得上他，你們真的很好，我很高興，是真的，很高興。&rdo;

&ldo;行了。&rdo;王錚打斷他，搖頭說，&ldo;你不必跟我說這些。&rdo;

&ldo;對不起。&rdo;j垂下了頭，囁嚅說，&ldo;我，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不會……&rdo;

&ldo;j，你別介意我實話實說啊，&rdo;王錚屈起手指敲敲桌面，想了想，問，&ldo;我能理解你對徐文耀的感情，我也沒權利要求你說不準你繼續喜歡他，因為我想，這麼多年來能對一個人如此念念不忘，這個人肯定是很特殊的，也許終其一生，都會習慣了去掛唸的。&rdo;

j臉色慘白，恐懼地看著王錚，說：&ldo;我，我，我不會做什麼的，請你……&rdo;

&ldo;請我不要把你的感情告訴徐文耀，惹他惱火，讓他當面去撕破你做了這麼多年的美夢？&rdo;

j頹敗地垂下頭，半響才說：&ldo;對不起，小王，但我就只剩下這個……&rdo;

&ldo;不對。&rdo;王錚搖頭說，&ldo;你絕對不會只剩下這個。j，你用左手都能調出那麼美妙的酒，能一個人捱過很多人捱不了的艱難歲月，你沒有墮落，成為社會的渣滓，聽任自己發臭發爛，你還很努力地生活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