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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戴著帷帽看不清臉,不過瞧著傅時珣的神情,兩人關係定然不一般。
戴著帷帽,再加胡側妃的話。
沈澈輕而易舉便想到,那人是秦嫿。
正因如此,他才喝多了些。
偏生又看見秦嫿,一時沒忍住。
沈澈眼神稍稍緩和些,他淡聲道:「方才是我嚇到你了。」
「沒關係。」
她低垂著眼,將腰封繫好,又俯身去撿摔碎的瓷碗。
沈澈彎腰作勢要幫她,剛伸手到她面前去拿她指尖的碎瓷片,秦嫿下意識避開他的手。
兩人呼吸都滯了滯。
秦嫿手腳麻利的將東西收拾好,起身說:「妾身去給您重新拿一碗。」
聽見她的自稱,沈澈神情稍頓。
盯著秦嫿轉身離去的背影,他發現,比起秦嫿這些天來若即若離的溫情,方才他的那番舉動,更像是在伸手將人推開。
而他們之間。
距離也在越來越遠。
秦嫿將碎瓷片丟掉,才發現自己渾身冰涼。
院子裡沒有人,她站在拐角長廊下,撐著木欄忽然蹲下去。
她有些倦。
也不想要再過這樣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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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夜裡那事情,終究還是不了了之。
晨間,兩人一言不發的用過飯。
沈澈擦淨嘴角,抬眸不經意掃過秦嫿。
她低垂著眼,神情一如既往地乖巧。
可沈澈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放下帕子,沈澈起身道:「今日我有些忙,傍晚可能就不陪你用飯了。」
秦嫿跟著站起來,半揚起嘴角看著他笑:「好。」
沈澈往出走,秦嫿忽然拉住他的衣角。
他回頭去,秦嫿站在他跟前,伸手仔細將沈澈的衣領整理好,而後低聲詢問:「今日茶樓那邊來了說書的,妾身想去看看,成嗎?」
沈澈拂過她的鬢角,眼神柔和:「去吧。」
「妾身想自個兒去走走。」
沈澈手指微頓,垂眸看她,「何時回來?」
秦嫿笑起來,眉眼彎彎:「只是聽個書的工夫,聽完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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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在長廊下頓了好半晌,起身時,信鴿撲騰著飛到她跟前來。
腳上拴著一小張紙,傅時珣約她明日在茶樓相見。
秦嫿到那地方,說書的就已經開始了。
剛進門就被小二帶上樓,她直接進了素日傅時珣常用的隔間,正巧對著說書臺子。坐下後,小二送上茶,秦嫿輕聲道謝。
樓下聲音嘹亮,嘈雜不已。
秦嫿單手托腮,眼神定定落在樓下說書先生的身上。
一個時辰過去,秦嫿聽得有些乏味。
正打算起身推開窗戶,她忽然聽見門外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長廊下。
裴景行單手開啟摺扇,目光掃過平日裡他常去的隔間,嗓音含笑道:「今日那隔間有人?」
「是,是位夫人。」
裴景行略一挑眉:「夫人?你沒有告訴她,那隔間是我用的?」
「那位夫人直接就選定了那間,小的也沒機會說啊。」
「成。」裴景行笑了聲,抬步朝那邊走去,「我過去瞧瞧。」
他抬腳走到門口,話音剛落,便直接對上秦嫿的眼。
兩人對視一陣,裴景行若有所思的抬手,小二會意,趕緊離開。
秦嫿撐著桌面起身,福了福身子:「裴公子。」
「好巧。」裴景行挑眉笑,邁開步子入內,走到她對面道:「不介意裴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