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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胡側妃似乎覺得傷心,打著噴嚏道:「我堂堂世子側妃,居然要偷偷摸摸。」
丫鬟見她鼻尖凍得通紅,勸她回院子,胡側妃不肯。
見沒法子,丫鬟只好叮嚀一聲,快步往回走,打算去拿披風。
周遭一片安靜,風聲裡偶爾夾雜著胡側妃低聲罵人的聲音。
秦嫿眼裡泛著寒意。
她總算知道這些年為何無人願意娶她,原來是因為嘴賤。
胡側妃手裡的魚食餵乾淨,罵人的聲音也小了些,抱著胳膊蹲在旁邊出神。
瞧見這一幕,秦嫿偏頭去看,那丫鬟正巧沒了身影。
她直起身子走出來,悄無聲息的走到胡側妃身後,毫不猶豫的抬腳正中胡側妃後背中心。她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就被秦嫿一腳踹進了魚池裡。
池水冰冷刺骨,胡側妃掉進去來回撲騰著,連呼救聲都沒發出來。
秦嫿面無表情的原路折回假山後,垂眸檢查一遍路徑,確定沒有留下物件,加快速度回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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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祭祀禮結束已是酉時三刻。
秦嫿出門時,特意戴了帷帽,這樣跟在沈澈身邊,倒也沒人認得出。
水橋下開了畫舫。
畫舫裡頭熱鬧的很,沈澈有意帶她出來散心,祭祀禮後便決定多逗留一陣。
他先下了臺階,側過身子朝她伸手:「小心些。」
秦嫿略微有些不自在,只搭了點指尖,誰知她剛一落腳,那石子硌了下,秦嫿沒站穩,就要朝旁邊倒去。
沈澈輕笑,伸手一把攬住秦嫿的腰拽進懷裡。
被他這麼拉了下,秦嫿的帽簾揚了些,露出精巧的下巴與艷紅的唇。
「看著腳下,仔細摔著。」
沈澈不再放開她,索性將她的手包在掌心牽著上了畫舫。
畫舫上笑嚷聲嘈雜,誰也沒有注意到,靠近臺階邊的一扇窗戶被合上。
裴景行順勢收回視線,半眯著眼笑:「看不出來,你當真將人送了過去。」
「誰?」傅時珣佯裝不懂。
裴景行與他十數年的交情,又怎會不知,這人的裝模作樣。
分明瞧見那一幕時,眸色隱忍的險些崩潰,可合上窗,卻已然又是另一副模樣。
輕嗤一聲,裴景行雙手撐住矮几,一躍站起。
「當初我便想告訴你,阿珣,你會後悔。」
傅時珣垂眸斟酒,神情淡然:「本王沒有後悔,也從來不會後悔。」
裴景行搖搖頭,「我去跟沈澈打聲招呼,我只能幫你這麼多。」
而後他似有若無笑了聲,轉身離去。
傅時珣出神的盯著酒杯,捏著壺柄的手指僵硬,酒壺傾斜,酒水從壺口緩慢淌出,穩穩落進杯中。直到杯中盛不下,酒水終於溢滿流了出來。
杯中酒宛若他此刻心境,似乎有什麼,在不經意之間越來越多,直到眼下開始漫出來。
而傅時珣仍舊是那樣的姿勢,像是並未察覺一般。
不多時,秦嫿落座在他對面。
溫熱的手拂過他的手指,按住酒壺放下去。
傅時珣抬眸,眼神晦澀的盯著她。
兩人久久未曾開口說話,秦嫿淺笑著反問:「王爺為何這般瞧著妾身?」
隔著帽簾,傅時珣似乎看見她嘴角的笑。
他刻意忽視的那些,不知從何處迸射出的奇怪情緒像是快要將他淹沒。
傅時珣呼吸有些急促,他察覺到自己的指尖不斷顫慄,那將要說出口的言語哽在喉頭,似乎有一隻手掐著他的命脈,迫使他無法出聲。
瞧他面色有異,秦嫿想問,但又怕暴露出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