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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到軍用機場，再到上了飛機，我才真正有了歸隊的實感。

我受傷退隱後，裴昀直接接管了夜徵小隊，除了這兩年間一人殉職三人受傷退隊，剩下的都是我熟悉的面孔。

我和裴昀、n、林敘坐一輛直升機，其他人分批緊隨其後。n 的駕駛技術已經有了突飛猛進，一路穩穩噹噹，我坐在後排甚至有了睏意。

「睡吧，還有六個小時才到。」 裴昀把我的腦袋掰到他肩上，低聲說。

不久前剛被咬了一口，我現在確實有一些生理性的睏倦，便也沒拒絕，聽話闔上了眼簾。

半睡半醒間聽到他們小聲交談。

「…… 那個 alpha 腺體也算是蘇遲的吧，」 這是 n 略帶幸災樂禍的聲音，「如果到時候他想當一個 alpha，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的 oga 腺體替換出來？」

我想說我不想當一個 alpha……

但大腦已經快要進入睡眠，我開不了口。

「哪有那麼容易？」 裴昀沒好氣道，「做一次腺體手術對身體的損傷很大。」

「假設呢？假設沒有損傷，想換就換。」n 繼續挑事。

這次裴昀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那我聽他的。」

我安心睡著了。

天矇矇亮時，飛機降落在附近一座城市，療養院所在的小鎮居民不多，加上最近旅遊淡季，我們要分批進去才能掩人耳目。

剛下飛機，迎面而來的冷空氣就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好冷啊。」 林敘在前面跺腳。

遙遠的地平線盡頭，太陽剛剛冒出半個腦袋，還沒來得及把溫暖帶到大地。

這裡空氣濕冷，幾十公里外彷彿都能感受到瀑布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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