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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鯨先生要的東西也都在這裡。」 他把盒子放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

迄今為止事情都非常順利，彷彿一場正常的錢貨兩訖。

「方便讓我檢查一下裡面的內容嗎？」 我問。

「當然。」 辛格爽快答應，叫人拿來一臺膝上型電腦。

把光碟放進去的時候，我不動聲色地在上面貼了一個微型感測器，這樣只要電腦開始執行，光碟上所有資料都會被傳到 n 那裡。

無論怎麼加密，我相信 n 總有辦法破解。

在我瀏覽光碟內容的時候，辛格也拿起一支試劑，目光炯炯地端詳，彷彿手裡的東西不是病毒，而是什麼珍貴的藝術品。

很快，資料傳輸完畢，我取出光碟合上電腦，說：「我沒有問題了。」

「等一下，」 辛格忽然抬頭看向我，「我還有一點問題。」

他不會是看出病毒是假的了吧？

不，不可能這麼敏銳……

正想著，聽到辛格說：「我要如何確認白鷗小姐帶來的病毒是有效的呢？」

只是這樣……

我暗暗鬆了口氣，坦然自若地看著他，反問說：「那我又要如何確認光碟裡的資訊是真實的呢？」

辛格不說話了，似乎在斟酌什麼。

「辛格先生，我想我們第一次合作，大可不必對彼此抱有這樣的懷疑。」 我換了一個更放鬆的坐姿，臉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說：「既然選擇了對方，就要有起碼的信任，畢竟我們未來還有更長遠的合作，相信辛格先生和藍鯨先生都不是目光短淺的人。」

我邊說邊觀察著辛格的表情，他似乎已經有些鬆動。

僵持許久，他忽然問：「沒記錯的話，白鷗小姐是 oga？」

第64章

「是。」 我點點頭。

「既然你也追隨藍鯨，為什麼還要繼續當一個 oga 呢？」 辛格直勾勾地看著我問。

我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回答他說：「畢竟我不止有這一個身份。」

「但 oga 的話，也沒關係吧？」

他話裡有話得太明顯，我不想再試探，直截了當地問：「你想表達什麼？」

辛格面不改色：「我想拜託白鷗小姐幫我做個試驗。」

「辛格先生，」 我站起來，面色一凜，「這並不在我們的交易內容中，請你慎重。」

「我很慎重。」 他逼視著我，「你也知道部署一次行動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事關重大，我必須要親自驗證。」

「在場的 alpha 和 oga 不只有我一個。」 我不避不退地看著他說，「你這樣做，是不想和 t 有下一步合作了嗎？」

「萬一病毒有問題，我不能白白犧牲我的手下。」 辛格徹底露出流氓本性，兩手一攤說，「藍鯨拒絕向我提供抗體，我想如果是白鷗小姐在這裡不幸感染的話，他總不會再那麼吝嗇了吧？」

…… 媽的這個不要臉的土匪。

病毒早已被 n 替換成了營養液，打到身體裡當然不會產生反應。退一萬步講，就算病毒是真的，我也不可能被感染。

我不露聲色地往旁邊退了一點，觀察那幾個持槍保鏢的站位。

「感染後 48 小時才會出現症狀，你想在這裡等到後天嗎？」 我問，「你願意等，藍鯨先生不一定願意。世界局勢一天一變，說不定 48 小時之後，我手上的情報已經變成了廢品。」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把光碟送到藍鯨先生手中。」

辛格勾勾手指，有兩個人高馬大、面相兇惡的 alpha 打手走上前來，顯然是準備來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