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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嫿和小梅站在榕樹下靜靜地等著,沒多久,穆子訓便和張學謹一塊從書館裡走了出來。
槿嫿正想出聲喊他們。
兩個學子從穆子訓身後跑了出來。
其中一個年紀看起來比穆子訓小好幾歲的學子繞到了穆子訓面前,笑得十分爽朗地道:「子訓兄,明兒沒課,我和趙兄幾個要到鐵距臺去,你去不去?」
這個同窗姓齊單名盛,就是穆子訓之前提的齊舉人家的公子。
穆子訓還沒回答,齊盛口中的「趙兄」趙日升便道:「哪能不去呢!我不是說過嘛!鐵距臺可是穆兄以前最流連忘返的地方。」
「鐵距臺是什麼地方?」張學謹十分好奇地問。
「好地方呀!學謹,你明兒也一塊來,開開眼。」趙日升滿臉誘惑地看著張學謹。
張學謹搖了搖頭道:「不,我不出門,我要在家複習功課。」
穆子訓聽到張學謹這麼說,也尷尬地對齊盛和趙日升笑道:「我明兒也想在家複習功課。」
「不會吧!哪裡就急這麼一天了。」齊盛叫道。
「算了,人家跟我們不一樣,人家是有媳婦的,一定是怕回家後挨媳婦的罵,才不敢去。」趙日升揶揄道。
「我們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媳婦!而且子訓兄的媳婦在十八里街上開著店,我遠遠瞧見過,長得也不像只母老虎。」齊盛再道。
「這你就不懂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家子訓兄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揮金如土,高高在上的穆家少爺。他現在全靠媳婦養著,當然不好得罪媳婦。」趙日升說到最後一句,十分不屑地瞟了穆子訓一眼。
穆子訓知道他言下之意是罵自己是個「吃軟飯」的,但他並沒有反駁也沒有拉下臉,只是淡淡地笑著。
「那算了……」齊盛說著和趙日升一塊走了。
槿嫿之前問過穆子訓在學館的情況,穆子訓都挑好的開心的跟她說,從來沒和她說過半分不好的,不開心的。
如今親眼目睹了同窗對穆子訓的奚落,槿嫿這才知道穆子訓在學館過得並不如他所說的那麼順意順心。
她才來這麼一會,就看見同窗在打落她相公,那她沒來的那些時候,這種事一定也時常發生。
她因為香膏的事,心裡不舒服,到這來見穆子訓,是為了讓自己高興的。結果,非但沒有高興,心裡反而更不舒服。
見穆子訓和張學謹往她們這邊走來,槿嫿下意識地拉住了小梅的手,悄悄地躲到了樹後。
男人都好面子,穆子訓一定不想被她知道他在外邊這般受人奚落,所以槿嫿選擇了躲避。
回到家後,尋了個機會,槿嫿才悄悄地把張學謹叫到了一旁,問起了穆子訓在學館時的情況。
「學謹,你跟嫂子說實話?你訓哥在學館時,是不是總有人和他過不去?」
張學謹聽到槿嫿這麼問,抿了抿嘴道:「嫂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不瞞你說,下午你們放學時,我和小梅就站在書館門口的榕樹下。」
張學謹一下子有些明白了,訕訕笑道:「嫂子怎不直接去問訓哥?」
「要是能直接問,我也不必來找你了,你放心大膽地跟嫂子說,嫂子只是想了解一下素日裡的情況,不會在你訓哥面前提起的。」
張學謹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那個說訓哥壞話的同窗姓趙,聽訓哥說他們很久以前就認識,趙同窗以前可能是嫉妒訓哥有錢,如今又嫉妒訓哥學問好,進步快,所以總和訓哥過不去?」
「你訓哥在學館裡算得上學問好,進步快的?」槿嫿對這句頗感興趣。
「起初去學館時,訓哥實在算不得好的,但訓哥肯下苦功,好問好學,又聰明,沒過幾個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