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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好像在編造一個浪漫的童話故事，&rdo;我說，&ldo;那些毫無意義的小說你讀得太多了，卡羅琳，這話我不知講了多少遍。&rdo;我又坐回我的那張椅子上。

&ldo;波洛還問了其它什麼問題?&rdo;我問道。

&ldo;他只是問了些你那天早晨看過的病人的情況。&rdo;&ldo;病人的情況?&rdo;我追問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ldo;是的，你外科病人。他問了病人的數量，以及這些病人是誰。&rdo;&ldo;聽你的口氣好像你能夠回答這些問題?&rdo;我追問道。

卡羅琳確實令人驚奇。

&ldo;怎麼不能?&rdo;姐姐得意地反問道，&ldo;從這扇窗子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通往外科診所的那條小路。我的記憶力極好，詹姆斯，比你的不知好多少倍，我可以這麼說。&rdo;&ldo;我相信你的記憶力比我強。&rdo;我毫無表情地低聲說。

姐姐繼續往下說，她扳著手指數著病人，說出他們的名字。

&ldo;有老貝尼特太太，從農場來的那個弄傷手指的男孩，多利&iddot;格賴斯來拔手指裡的刺，從客輪上下來的美國服務員。讓我想一下‐‐那是第四個。噢，還有，老喬治&iddot;埃文來看潰瘍病。最後‐‐&rdo;她意味深長地停了一會兒。

&ldo;還有呢?&rdo;卡羅琳得意忘形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然後她說出了最後一個人的名字：&ldo;拉塞爾小姐。&rdo;她的發音中帶有強烈的&ldo;嘶嘶&rdo;聲，因為拉塞爾小姐的名字中帶有若干個&ldo;s&rdo;。

她坐回到椅子上，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這種神態再明顯不過了。

&ldo;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rdo;我假裝不理解，&ldo;拉塞爾小姐膝蓋有毛病，難道她就不能來找我看嗎?&rdo;&ldo;膝蓋有毛病?&rdo;卡羅琳說，&ldo;胡說八道!她的膝蓋跟你我的一樣，完全正常。她來看你是別有用心。&rdo;&ldo;她有什麼目的?&rdo;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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