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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
「我愛怎麼樣怎麼樣,幹你屁事?」張越寒暫沒搭理親兒子,專心致志地對高秋梅冷嘲熱諷,「這麼關心別人家孩子,幹嘛不自己生一個呢?噢,我差點忘了,你就是因為不能生,所以才被未婚夫退貨的啊!」
「你——」
高秋梅本想回嘴,罵一罵這個為了上位轉正,不惜用孩子做賭注的無恥男慣三!
什麼被「退貨」?她分明是從不愛自己的人手裡逃過一劫!但張越寒呢?
張越寒可是拿孩子做威脅,也依舊沒能轉正成功的徹底「失敗者」啊!比過街老鼠都不如!
但高秋梅眼尖,看見了慢步挪動而來的小小身影:「媽媽,你、你不要氣氣,不氣氣才、才會好、好看!」
小傢伙磕磕絆絆地說著勸和的話,一邊小心翼翼地抱住張越寒的小腿,一邊向高秋梅投以水靈靈的害怕眼神。
這個眼神像是在說:對不起呀,小梅姨姨。
高秋梅厭惡透了她這品行不端、素質也低下的難纏鄰居,卻又喜歡慘了鄰居的這個可愛兒子。
這個小傢伙有著超乎同齡小孩的語言邏輯、行事邏輯,懂事聽話得讓人心臟揪疼。
像是老天在刻意地證明「負負得正、否極泰來」的定理一般,出軌花心男和無恥男慣三之間,居然能養育出一個這樣可愛、這樣軟糯的小天使!
較好的教養、和從孩子角度出發的考量,讓高秋梅嚥下了惡毒的回嘴,任由瘋了一般的張越寒繼續嘲諷。
「你算個什麼東西啊,也配對我說三道四?」張越寒叉著腰,聲音尖銳得刺耳,「都是泥地裡打滾摸爬的人,就別想分個誰貴誰賤了!
「滾吧,別再擋在我房門前,省得招來了晦氣!」
張越寒大力一甩將房門關上,將高秋梅的臉擋在門外後,惡狠狠地朝地上補了聲呸。
沈言星不明所以,只知道害怕,揪著張越寒的褲腿弱弱喊:「媽媽,星星想次、次米糊……」
張越寒順聲低頭,像是才發現小傢伙一般,忽然摁住了沈言星的小腦袋,將脖子都還不太硬的小孩童摁得腦袋向後仰。
「我要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不要叫我『媽媽』,要叫我『哥哥』!」
張越寒表情猙獰。
「你怎麼這麼蠢、這麼沒用?就因為你記不住要改口,我差點被你誤了事!」
在仰視大人的沈言星看來,張越寒是極具威嚴、極有威懾力的,氣場更是鋪天蓋地一般強大。他被迫仰著頭,脖子酸得要撐不住腦袋,想哭又不敢哭真哭出聲。
「對、對不起……」他熟練地道歉,控制不住的淚水從眼眶流出,「對不起媽媽……」
「媽媽?」張越寒不滿意,咬牙切齒反問,「誰是你媽媽???」
「哥、哥哥……」
沈言星再也控制不住了,邊哭邊更正說法,請求「媽媽」原諒。
「哥哥,星、星星想吃米糊……」
他覺得自己好委屈啊。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他只是一個一歲半的小孩子,連走路都還磕磕絆絆、經常摔跤。
——他不過是想吃一口熱乎又香甜的米糊呀!
「哼。」
張越寒大發慈悲般地鬆了手,轉身去拿和情人調情時,用於當道具才順手沖好的嬰兒米糊。
「拖油瓶,廢物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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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顧向夫夫帶著小啞巴兒子,來到私立的北都愛嬰兒童醫院內排號打疫苗。
因為是消費高昂的私立醫院,所以相對公立醫院來說,排號的人要更少一些,排隊時的等候體驗也會更好一點。但人類幼崽這種生物嘛,向來都是煩人難搞的,不能指望醫生利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