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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鑫櫟是個社恐——別人是恐懼社交,他是社交恐|怖分子的那種恐。他調動氣氛的能力一流,一說話就引來大片應和:「是啊!」
「退一萬步講,他是私生子又怎樣?」
在貴族學校裡,學生們最最不在乎的,恰恰就是正統不正統、私生子不私生子。
在這裡,家庭倫理關係複雜的學生,那可真不是一個兩個。
「不都是你爸幹的好事嗎!你爸要是能有點道德有點臉面,沈言星還至於是私生子?」謝鑫櫟為沈言星忿忿不平,「你說他是私生子,那你就是出軌花心沒品德男人的兒子——也沒好到哪裡去!
「就這點德行,有什麼好炫耀、好耀武揚威的?」
謝鑫櫟反駁的角度非常刁鑽,話語一落就引來更大聲的應和:「是啊!!」
對於同學們的擁護和默契配合,從星二人聳了聳肩,表示無辜。
沈雲頂被說得無地自容,只能動了動身,讓出被堵住的一班教室前門。
他看著沈言星拉住顧從決的手腕、顧從決護著沈言星,兩人防備著他,卻又動作親密地走到教室裡坐下,像無事發生那般和其他同學寒暄,聊著寒假髮生的趣事。
顧從決內斂一些,只聽不應答,專心收拾書本和櫃筒;沈言星則開朗外向,能邊動作邊笑著聊天。
這兩個人可真互補,真般配啊。
沈雲頂遠遠地看著,眼睛不自控地露出兇光。他本想再說、再做點什麼的,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轉身回到自己的班上去。
爸說要耐住心性的,他一定不能被挑撥了!
畢竟,他轉學過來,也只是為了監視沈言星。
監視能為他和爸爸帶來好運和大富大貴之命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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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第一晚,顧從決沒有在舍友們的招呼下回宿舍,而是裝模作樣地在教室裡又坐了一會兒。
待人都離開得七七八八,沈言星也被同學拉著扯往宿舍方向走後,他才慢悠悠地起身,去年級主任辦公室裡藉手機打電話。
和沈雲頂對峙過後,顧從決就一直在分析著現況。他借同學之口摸清了沈雲頂的底細,知道對方是用藝考生身份入學的,且學的是歌曲演唱,日後大機率要和沈言星在一個藝考培訓班上課。
顧從決並不感到吃驚,他知道沈氏父子做明星夢不是一天兩天了。前世時,他還不能理解這種狂熱和執著從何而來,只以為是當明星賺錢、回報高;到了如今現世,他反而能理解一些了。
是受了向於延的影響嗎?
覺得向於延這個表舅當元祖偶像很風光,又有表舅父國民影帝為伴。夫夫兩人合夥賺錢,輕輕鬆鬆就能賺得盆滿缽盈?
顧從決不否認這點,他那爸那媽確實賺得很多,不然也不能這樣任性、這樣沙雕、這樣隨時隨地不靠譜。
但這都是顧向夫夫,用早些年的辛勤工作換來的。
沒有足夠的積累,就敢做萬人追捧的大明星夢,沈氏父子在異想天開這點上,真是出奇的相像。
顧從決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正好這會電話接通,聽筒那邊傳來顧影帝疲憊的聲音:「您好,哪位?」
「爸,是我。」顧從決笨拙地打著招呼,直切重點,「那位表舅的兒子,也就是沈言星同父異母的哥哥,忽然轉學來艾靈頓了。
「我覺得他居心叵測,和你說一聲。或許你知道之後,可以幫忙調查一下?」
顧平躍於聽筒那邊一愣,頓了兩三秒後,才反應過來:「小從啊?晚飯吃好了嗎,這個點是不是該回寢室休息了?」
顧從決撓撓頭,彆扭地應了幾聲嗯,想起來自己是不是也該問候一下老爸?
「爸你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