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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縮在角落裡躲躲藏藏的人大多骨瘦如柴,衣著襤褸,偶然和一個人對上視線,看著那一片死寂、麻木到沒有絲毫求生欲的眼睛,何水眉頭皺起,心中暗自嘆氣。
何承安苦笑一聲繼續說道:「三月前,佔據東南的蕭大將軍被手下霊者背叛,一月前大批霊者佔據東南自成一國,號稱霊神。將霊者和普通百姓區分管理,大肆虐殺獰鬼,東南大批富商紛紛逃亡,更有甚者準備逃去海外。」
「東海岸被霊者看管無法通行,南岸災禍四起,也就厲王」說到這裡何承安面露嘲諷:「只要給足夠銀兩和珍奇異寶,就可從厲王所掌握的西岸三城借道。海城就是其中之一,現如今東西兩坊皆被外地人佔據,百姓行走間都小心翼翼,一不小心衝撞那些人可是要沒命的。城主本就不理瑣事,更何況還是厲王送來的人。 」
何承安跟何水小聲說著話,同時小心防備周圍,當看到一兩個小孩朝他們跑過來時,立刻拉著何水躲到一旁。
「保護好錢袋,別讓這些孩子靠近。」
聽到何承安的關切,何水收回心神嘴角扯出一個笑:「包裹裡是給你和嬸嬸弟弟帶的乾貨,今天只是先來船廠看看,並沒帶銀錢。」
錢都在空間裡,根本沒人偷得走。
從西城門到南城門走小路也用了一個時辰,聽聞何水想要筆墨,何承安順路帶著何水去常去的書齋認了路。
之後不再說那些沉重的話題,彼此聊著兒時趣事,心情不再沉重,不知不覺就到了船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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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坊原本就是造船之地,為此專門鑿開南山,挖渠開出一條順水而下的船道,船廠大倉就是南城門。
荒廢近百年的船廠如今已經恢復如初,其間工人匆忙奔走,耳邊叮叮噹噹鋸木造船之聲縈繞耳際。
何承安也不曾來過這裡,兩人盲目找了一會兒這才攔住一位管事說明來由,管事雖語氣急躁卻也給兩人指明負責人所在方向。
兩人道謝後管事提著衣擺拿著記錄小冊匆匆小跑著消失。
「我倒是忘了,近些日子船廠應該都在製作出海大船,恐怕沒有人手和時間接漁船的訂單。」何承安語氣懊惱。
「什麼樣的漁船,一丈、一丈八?還是要加料的兩丈、三丈船?」大倉附近的一個小門敞開著,門內走出一位三十歲上下帶著書生氣的男子,他面白無表情眼下一片青黑,唇邊長著燎泡,一看就知道沒有休息好正上火。
何水兩人趕忙見禮,沒等他們回話男子語速極快地說道:「人手不用擔心,小船一兩天就能做好,甚至你們要是能提供兩倍的木料,還可免費幫你們造船。」
何水跟何承安對視一眼,都有些高興。
稍一思索就明白如今船廠面臨的問題,造船需要的可不是普通木料,結實防水的油性木料最佳,可是上了年份的杉木、榆木、松木柏木等並不多見。
何水高興是因為空間裡有不少木材可以用,何承安也還記得島上有專門種的船料。
管事看兩人神色就知道這筆生意成了,頓時表情和緩起來,站起身請兩人坐下,讓小廝添茶。
定好契書各自簽上姓名按了手印,約定後天將木頭送到南門,何水這才拿著屬於自己的契書離開。
走出船廠已經快中午,何承安上午告了假,下午還要繼續去碼頭做帳房。
何水在回去的路上找了個麵攤,請何承安吃飯。
面剛一端上來,忙了一上午的兩人正要動筷,就聽到對面酒樓中傳來一個男人囂張油膩的叫囂和桌椅被踢翻的亂響。
人都是有八卦心的,何承安跟何水端著各自的面,找了個視野好又不會被誤傷的角落蹲下,一邊嗦面一邊看戲。
原是一個富家公子看上了一位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