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頁(第2/3 頁)

。

伯爵夫婦問候老人，沒有得到任何的反應。衛修鼓勵地捏了捏梅衫衫的手，牽著她上前。

&ldo;祖母，您好，&rdo;梅衫衫微笑著，柔聲道，&ldo;我是梅衫衫，是梅洛的女兒。很高興見到您。&rdo;

安娜仍然沒有反應。

梅衫衫緊了緊和衛修交握著的手，對安娜介紹，&ldo;這是衛修，是我的未婚夫。&rdo;

安娜空洞的目光落在他們十指緊扣著的手上，又機械地移開，閉上了眼睛。

正當所有人都認為她不會給出反應了的時候，一滴淚珠從她的眼角滾落。

&ldo;洛……洛……&rdo;她含糊地發出這個單音節字。

&ldo;爸爸也一直記掛著您呢，&rdo;梅衫衫在床頭蹲下，拉住她的手，&ldo;他一直說，祖母是最美麗最溫柔的女人，他果然沒有騙我。&rdo;

安娜睜開眼睛，看著她。渾濁的碧藍，與澄澈的暗藍相對，彷彿跨越了時間與空間，這一瞬間，唯有血脈相連的骨肉親情，像是共振一般，在安娜麻木的茫然中引起了一絲波動。

&ldo;啊……&rdo;她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受損的表述能力讓她無法找到言語，只能發出一串意味不明的音節。

她開始暴躁了起來，手臂揮動，衛修眼疾手快地將梅衫衫拉了過來，護在懷裡。

伯爵正要叫護士來安撫她，可看見衛修保護梅衫衫的動作，安娜奇異地重新平靜了下來，暴躁消失，面上甚至露出了一個類似微笑的表情。

&ldo;……她笑了！&rdo;伯爵夫人捂住嘴巴，像是怕驚擾到這個微笑，聲音低不可聞地對伯爵說，&ldo;媽媽笑了！&rdo;

伯爵擁住她，點點頭，&ldo;媽媽一定知道，這是她的孫女。&rdo;

……

看望完安娜出來，天已經黑了下來。

晚間寒冷，衛修幫梅衫衫繫好圍巾，戴上手套，卻被她扯下來了一隻。

光著的那隻手拉起他的手，放到他的大衣兜裡，她眨眨眼睛，&ldo;這隻手要牽著的。&rdo;

她的小臉埋在毛絨絨的圍巾中，只露出一雙澄澈杏眸，靈動眸光中，映著的滿滿的都是他的影子。

衛修情不自禁，俯首親吻她。

街邊商店裡飄出聖誕歌的歡快旋律，樹木被聖誕燈飾妝點著，七彩燈光映照在皚皚白雪上，白雪也幻化出無窮的色彩。

年輕男人身材高大，一身質感挺括的大衣更將他襯託得帥氣挺拔；懷中女人嬌小玲瓏，被他珍惜地親吻著，那份甜蜜的柔情，彷彿能讓經年的積雪都盡數融化。

行人絡繹，瞥見這一幕，無法不被濃濃愛意感染，露出善意的微笑。

&ldo;真沒想到，我還有個姑姑，還能見到祖母。&rdo;

梅衫衫接住一片雪花，看著它在手套上融化，感慨道，&ldo;人的一生，實在太短暫了，有太多的東西，都留不住。&rdo;

衛修說：&ldo;正因為短暫，才更要和所愛的人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錯過。&rdo;

&ldo;萬一我像祖母一樣，也把你忘了呢？&rdo;梅衫衫想像了一下，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ldo;你敢忘試試？&rdo;衛修瞪她，&ldo;我每天纏著你，讓你晚上入睡前最後一個看到的是我，早上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也是我，每天跟你說一千一萬遍愛你…&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