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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然最近都沒怎麼聯絡過她，季清識覺得挺好的，無形中消解了她的不安，但是她的計劃並沒有在實際意義上執行過，因為近期的不接觸，只是因為鍾然很忙。

季清識拿著手機去走廊，提了口氣才按了接聽。

&ldo;鍾總。&rdo;她客氣道。

鍾然沒聽出來這稍顯刻意的疏離，只是有點不滿：&ldo;接個電話也這麼慢。&rdo;

季清識一板一眼的問：&ldo;您有什麼事情嗎?&rdo;

&ldo;晚上一塊吃飯。&rdo;鍾然仰靠在副駕上，手裡繞著那條小鹿項鍊，陽光透過前窗照射過來，那顆圓潤的紅鑽熠熠生輝，&ldo;我叫了……&rdo;

他最近忙的轉不開身，差點忘了今天是季清識的生日。上週人事部找他簽祝福卡片，他還讓秘書到日子提醒一下，沒想到兩個人一塊忘了，得虧今天在公司遇見。

他就叫楊世杭安排了一下。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生硬的打斷：&ldo;不好意思鍾總，我晚上有事。&rdo;

鍾然輕緩的調子沉寂下去，他沉默了一會。

季清識也很緊張，同時又因為自己硬邦邦的語調而感到歉意，以前她從不會這麼說話，她儘量溫和的對待每一個人，但她現在不得不這麼做。

這對她來說像一道懸崖，儘管懸崖上的風景奪目，她也不能久留。

鍾然的聲音低沉下來：&ldo;有事?&rdo;

季清識嗯了聲，按照自己預想說：&ldo;我約了人，抱歉，鍾總。&rdo;

鍾然這才聽出她語氣的不對，難得的困惑起來，只是季清識也沒讓他問，語速很快：&ldo;我得回去上班了，鍾總……&rdo;她停了一下，似乎在想怎樣說合適，最終她也沒想出來個合適的結束語，匆匆和他道了再見，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鍾然再一次皺了眉。

和上次一樣，他拿下耳邊的手機時，覺得那陣結束通話聲像直接掃他臉上。

楊世杭開著車，看他皺著眉，就問：&ldo;怎麼的?&rdo;

鍾然盯著手機，唇角下壓：&ldo;她又掛我電話。&rdo;

&ldo;又?&rdo;楊少爺重點抓著很準，沒心沒肺的樂了樂：&ldo;挺厲害啊。那怎麼著?還去不去接啊?&rdo;

鍾然還在那自我懷疑，沒應聲。

楊世杭在紅燈前停下，初步下了結論：&ldo;我覺得吧，她好像對你沒那個意思。&rdo;

這話說完，楊世杭彷彿一了多年夙願，胸腔都透著暢快，他非得找機會請季清識吃頓飯。

讓鍾然受挫是件多麼難得而令人高興的事情啊。

他甚至覺得季清識應該再早幾年出現，在鍾然長成現在這樣囂張欠揍的性格前，就給他以迎頭痛擊。

楊世杭編排完，扭頭看一眼，又滿不在乎的勸：&ldo;這種清純風的小姑娘多的很，趕明兒我給你找一個差不多的。&rdo;

依舊沒得到回應。

過了一會，楊世杭才聽他說了句：&ldo;我不。&rdo;他仍舊拎著那條項鍊，墜子在他手下輕晃，&ldo;我就要這一個。&rdo;

因為明天還要上班，季清識晚上和專案組吃完飯就回了酒店，沒在外面多待。她問餐廳要了兩個塑膠袋，裡面裝的是大家送的生日禮物。

要進電梯的時候季亭山給她打了個影片電話，季清識就先跟大家道了再見，留在一樓電梯間接影片。

季亭山知道她和朋友們在外面吃飯，特意等到現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