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在桑竹不停地落淚之時,太醫替周嫻的右手上了藥,又用木板牢牢固定住了,仔仔細細纏了好幾圈的紗布才算完。
臨走時還囑咐桑竹每日需好好替周嫻換藥,並告誡了些忌口的食物。
桑竹滿眼噙著淚花不住地點頭,生怕自己錯過了太醫的忠告。
然後這還僅僅是個開始,這場意外的事故最終還是沒能瞞過皇后的眼。
就連不常過問後宮之事的皇上也得知了事情經過,將傅叡煬喚到永寧宮狠狠地斥責了一番。
「傅叡煬,你已經成婚了,身為男子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
「好好的你將人帶到馬場去就算了,知道周氏不會騎馬,你人在哪?把一個不會騎馬的女子丟在一旁,這就是你身為皇子的擔當嗎?」
「今日幸好是沒有釀成大禍,不然朕看你怎樣向周家交代!」
皇后在一旁皺了皺眉。
她也覺得自己這個小兒子頑劣了些,沒顧著嫻兒讓她受了傷是小兒子的不對,想著好好教導一番的。
她也曾擔心那周家會不會因此感到不虞。
可擔心歸擔心,真當皇上把話說出來,她又覺得有些刺耳。
哪有皇子需要對大臣有交代的。
等皇上罵得累了歇息的時候,皇后正了正色,問道:「皇上,現在事已至此,一味責罵煬兒也無濟於事,不如想想賞賜些什麼安撫安撫周嫻和周家。」
皇上聽到這雲淡風輕的語氣,又是一陣生氣:「賞賜?」
「就是你這樣想著犯了錯就賞賜來彌補,才將煬兒養成了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看見那般風輕雲淡跪在地上的兒子,皇上有些頭疼。
「你回去吧,今日起你哪也別去了,呆在周氏的身邊候著,直到她病好再說吧。」
皇后聽聞,忍不住捏緊了手中的錦帕。
她的兒子,大盛王朝的嫡次子,怎能屈尊紆貴去一個女子身旁伺候著。
皇上瞥了瞥皇后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她的心思,嚴肅地說:「就是你覺著煬兒處處高人一等,才縱得他如今這般沒有擔當。」
皇后被刺得心中一緊,上次同皇上爭執時的那股氣還堵在心口,也不管不顧地質問了起來:「臣妾乃皇后,煬兒乃臣妾所出,難道稱不上一個金尊玉貴?」
「皇上覺得臣妾教子無方,那敢問何人才算教子有方?是那……」
他真是受夠了皇后這般歇斯底里的模樣,出言斷了她接下來的話:「夠了,真是不可理喻!你瞧瞧你這樣哪有點皇后的樣子。」
皇后氣極,想要出言問問她沒有皇后的樣子,莫非那個人就有?
傅叡煬見兩人像是要爭吵起來,連忙說:「父皇教訓的是,兒臣這就回府去,定當好好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這才堪堪化解了這一觸即發的態勢。
傅叡煬一臉挫敗的回了府。
要說這親爹真不愧是親爹,懂得該如何拿捏他,直接一句話就斷了他的念想。
他內心有些忍不住遷怒於周嫻,若是沒有這檔子事,何故又挨個禁令。
可當他氣沖沖的趕到後院,看到周嫻蹙著眉咬著牙,事事都需要桑竹伺候的時候,又止住了腳步。
他向來不是個臉皮薄的人,幼時與人爭吵打架把人摔了個滿牙盡碎也沒見著他道半分的歉。
傅叡煬不擅同女子打交道,往日裡都是避之不及,這還是第一次牽連一個弱女子受傷,到底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說到底,自己也不該為了同阿那什賽馬就將她一個人扔在馬場,若是自己當時在場,說不定她也不會遭受這無妄之災。
算了算了,就當是今日摔斷了手出不了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