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頁(第2/4 頁)
一致對外,為了大局他可以先忍一忍,而一旦平定戰禍,他必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曾經背叛他的人!
他雷厲風行地又下了數道旨意:&ldo;傳旨中原各州郡府縣,民間各塢堡可自發組織鄉勇兵丁抵抗西燕軍隊,皆可斬首計數以報功,戰後累積首級上萬者,朕以萬戶侯待之!&rdo;
眾人皆是心頭一震,立即發出好一陣&ldo;陛下聖明&rdo;的恭維之聲,晁汝隱身在人群中,亦在隨波逐流地歌功頌德,內裡卻也不免暗自心驚膽顫‐‐代郡盛樂是北魏大後方,離國都平城不過三四百里,柔然騎兵向來以風馳電掣出名,這點距離也不過躍馬可至,所以一旦盛樂告破,平城必危,而那時拓跋珪甫聞此訊,氣到嘔血也確有其事,但他並沒自亂陣腳,反而隨後就能將計就計,利用這一訊息誘戰拓跋儀,果真是當世帥才!之後更立即動員全國,用人海戰術層層削弱來對付來犯的燕軍,使燕軍從此每推進一步都如陷泥潭,舉步維艱,等於和所有魏國百姓為敵作戰!
他本以為暴躁易怒陰沉難測是拓跋珪最大的性格缺陷,但他也可以為了大局而痛加忍耐,謀定後動‐‐當真是滄海橫流方顯豪傑氣概,越遇危局才呈梟雄本色‐‐他先前還是有些小看了拓跋珪。
拓跋珪先前日夜懸心,擔心晉陽戰局‐‐要是再丟了這關鍵一戰,他的北魏帝國當真要徹底崩潰了。但即便是如今的絕地逢生,他的如釋重負也不過轉瞬即逝:他是犧牲代郡的前提之下取得晉陽之戰的勝利,如今內憂稍解,外敵戰火卻已真真切切燒到了腳下,西燕柔然南北夾擊,腹背受敵之下又能堅持多久?
果然不出數日,北線戰報傳來‐‐盛樂失守,柔然大軍第一次攻破北魏舊都,朝野譁然。有不少鮮卑大臣皆義憤填膺,紛紛請戰。拓跋珪怎麼不知坐視盛樂失陷就等於將平城安危、大魏國運一併交託於敵手?但如今的魏國表面驚濤駭浪,內裡也暗cháo洶湧,他並非畏戰,只是一旦離開國都,誰來統籌全域性?說實話,他其實誰也信任不過,連自己的兒子都著意防備,在這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危機時刻他更須自己坐鎮中樞,指揮調配各路人馬,才不至傾覆。審時度勢、權衡再三之下,他決定暫不出兵奪回盛樂,先著手對付已深入腹地的慕容永。
一道道的軍事命令雪片似地從平城傳至前線各方,晉陽與平陽皆有捷報傳回,晁汝再也坐不住了‐‐一旦賀蘭雋徹底平定拓跋儀之亂,率軍與奚斤會師,那陷入危險的就會變成孤軍深入的西燕軍隊了,他好不容易費盡心血擺下的此等戰局,怎能就此被拓跋珪破解?
一時散朝,晁汝轉身出了永安殿,一張蠟黃的臉上面無表情,唯有雙眉緊鎖,顯出了幾絲煩躁。忽有一行人馬逆流而行,拾級上殿,所過之處,眾大臣紛紛避讓兩側不與他們爭行一道‐‐那群黑甲黑衣,紗網覆面的武士自是令人聞之膽喪的侯官衛無疑了,這群可以風聞行事,不經通稟越室殺人的劊子手在過去的這段風雨飄搖的時日裡堪稱血腥滿手,何人不懼?
為首之人身材高大,昂藏七尺,氣質卻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陰沉詭譎,在經過晁汝身邊時他微微駐足,右手抬起,按在了腰間的佩刀之上。
離的近的幾個人看的分明,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裡‐‐侯官殺人可不必講什麼理由證據,只要看不順眼就可取你性命還不必追負任何責任。晁汝倒是面色如常,慢吞吞地一欠身,便站到了路邊。
沮渠蒙遜卻只是無聲地一記冷笑,轉過頭去,繼續入殿面見拓跋珪領命去了。
待出了宮門,賀蘭訥尋到晁汝,還在有些後怕:&ldo;你最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