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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片哭爹喊娘之聲,誰想的到啊!
待大家含淚散開,各自找人出氣,任臻才把包裹啪地甩上身,一指姚嵩:&ldo;你原先想的也沒錯,楊定應該輸。可他更要臉‐‐輸了他傷不起呀~慕容永是個心裡有成算的,既然來,必定有所準備,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不輸不贏大家打和。&rdo;
&ldo;皇上果然知人。&rdo;姚嵩忽而笑了一下,居高臨下地瞟了一眼楊定,&ldo;那皇上真覺得那涼州酒可以換杯飲麼?&rdo;
任臻道:&ldo;那要看你這斟酒人的技術了。&rdo;姚嵩奇道:&ldo;我?&rdo;
任臻痞兮兮地勾肩搭背過去:&ldo;楊定的仇池重甲兵已撤回長安,我估摸過去,是個人質的意思‐‐他畢竟不算苻堅的親信麼。如今那邊直接掌管兵權的是竇沖,此人忠心不二驍勇善戰,唯一不足的就是和你一樣小心眼兒‐‐不不不,我什麼也沒說‐‐看他之前讓楊定說的那些話,是巴不得楊定死呢!若一有戰事,他鐵定會先把仇池重甲兵派出去填上。&rdo;他頓了頓,&ldo;上回你爹放楊定進來我不和他計較,他好歹得表示表示吧?&rdo;
&ldo;你是讓我勸父王在苻堅後院裡再放一把火,儘量消耗楊定的仇池兵馬?&rdo;姚嵩明白過來了‐‐到底是誰更陰呢!
任臻豎起食指搖了搖:&ldo;不是儘量消耗,而是讓他們全軍覆沒。&rdo;
捏碎原有的杯子,他不換也得換!
姚嵩有些心驚肉跳:&ldo;全殲仇池兵?這……只怕不易。&rdo;
&ldo;我們有連環陷馬坑在手,何懼於他?再說,我篤定那竇沖屆時會很願意助你我一臂之力。&rdo;
慕容永不知何時換了衣服過來,聽到此處,便單膝跪地道:&ldo;末將有與仇池重甲兵多次對戰經驗,願往協助姚萇!&rdo;
這一出任臻倒是萬萬沒想到,他有些反應不及地詫道:&ldo;……你親自去?!&rdo;慕容永從來貼身侍衛不離須臾,多少次生死關頭一起闖過,他早已習慣了他,驟然聽他主動求去,不由不悅道:&ldo;不必了吧。將陷馬坑圖紙送與姚萇就是了。&rdo;
慕容永固執地不肯抬頭:&ldo;姚萇此人狡猾多計,一日數變,末將不去,實難安心。&rdo;
……這倒也是,任臻對那個人形牆頭糙也很無語,旁的人違背諾言至少還知道羞恥,他老人家背信棄義朝令夕改可是完全臉不紅氣不喘。
想到這裡,任臻俯身扶起慕容永:&ldo;……你受傷在身,我哪放心‐‐&rdo;
慕容永刷地避開,自己起身一抱拳:&ldo;謝皇上成全,末將這就回去收拾點兵,即刻啟程。&rdo;
任臻瞠目結舌,還維持原來彎腰俯身的動作,呆望著慕容永絕塵而去的背影。半晌怒道:&ldo;……這又怎麼了!&rdo;
第16章
任臻既定了緩兵圍城之策,便以練兵屯軍為主,苻堅當年滅燕之後,鮮卑人遷入關中關西的有數十萬之眾,如今絡繹來投,前幾次大戰中損耗的兵員便又恢復了元氣。
手中有了人馬,任臻便也不懼,佔著兵力優勢每天派出一隊人馬去掃蕩白鹿原,也不強攻那些僅存的塢堡,只在秦軍糧道上巡迴遊弋,有糧糙來盡皆劫了回去。如此一來,自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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