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4/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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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從來不是一個有風度的男人。
你應該學會做一個有風度的男人。
莫飛感覺到這個夜晚特別長,是因為他們都在談話。後來他決定整理他的情緒:這一切是怎樣發生的。他發覺自己越來越發困。
他的房間剛好有一瓶紅酒,他看著她啜飲的樣子。紅酒在杯子裡晃動著,她捏著酒杯腳,輕輕地晃著杯裡的酒。那種晃動的紅色,就像瞬間的神秘在晃動。她吟了一句詩:不是你的缺陷,而是你不再在夢中。她唸了三遍,說這是葉慈的詩句。
然後她哼起了《生如夏花》這首歌: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痴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我在這裡啊,就在這裡啊……
他直覺到她不會愛上自己。她選中他,不過是把他當作某個幻影,或者當作一個發洩。他就這樣凝視著她。她理了理頭髮,朝他露出一個微笑,然後繼續哼著《生如夏花》……一路春光啊,一路荊棘呀,驚鴻一般短暫,如夏花一樣絢爛,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她的聲音有一種刻意的彆扭,她彷彿不是在唱歌,而是發洩內心的鬱悶。他突然產生一個奇異的想法:此刻他面對的是一具屍體。這個女人是沒有感情的,她的內心虛空,早把自己掏空了。
他注意到,她的頭髮呈波浪形,閃著黑光。她抖了抖頭髮,捲曲的髮梢彈了彈,又恢復了平靜。他突然發現她長得像車婉婉,雖然至今他只看見一次車婉婉。當然他已經不記得車婉婉長得什麼樣了。其實她是誰都不重要,他現在對她沒有多少慾望。
他不想探查這一切,弄清真相併不能使人快樂,他還是他自己。而她,也許已經不是她了,她變成了另一個人,接近他,並且誘惑他。現在,她變成了另一個人,這是確定無疑的。
那晚他們什麼也沒有做,後來她睡著了,穿著那襲黑色衣服睡著了。他當時看了鬧鐘,她睡去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她看上去睏倦。她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睏倦?這個女人來他這裡就是為了好好睡覺?他看著她睡覺的樣子,她睡得安靜,沒有發出呼嚕聲。他猜想她是不是做著夢呢?誰會出現在她夢中?他看著她,撫摸著那副茶色太陽眼鏡的鏡片,想起了江雪。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他會接近林離,為什麼他不去接近江雪?然後他再一次戴上太陽眼鏡,覺得整個屋子都充滿了茶色的溫暖。
那個午夜零點來臨的時候,他變成了狼人。
變成狼人的他看著睡覺的林離,目光變得冷靜。
然後他戴上美國總統布什的面具,從陽臺跳下樓去,想去找張虹。
喘息(1)
不是你的缺陷,而是你不再在夢中。你透過鏡子,試圖尋找一種角色,卻發覺什麼也沒有……她的眼睛射出一團火焰,火焰是黑色的,一下子燃燒了他……他消失了背影,成了一個沒有影子的人。
那天晚上王中維開啟電腦,開啟了監視莫飛的攝像機,他看到車婉婉出現在莫飛的出租屋,他沒有想到她會去找莫飛,雖然車婉婉化了妝,戴著墨鏡,他還是認出了她。那時候他的心跳得厲害,偌大辦公室彷彿只有他的心跳聲,他面對著電腦發愣,不能容忍車婉婉居然去找莫飛。他緊緊地握著滑鼠,這個動作使他有一種轉移疼痛的感覺,他彷彿再一次感覺到恥辱:莫飛的父親傷害了他的母親。有那麼一刻他眼裡幾乎擠出了痛苦的眼淚。然後他看著車婉婉和莫飛在說話,幸好她和他沒有肉體之歡,後來車婉婉躺在床上睡著了。他弄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去找莫飛,然後睡去。難道她故意刺激我?她找上莫飛就是為了讓我感到嫉妒?這個女人就是喜歡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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