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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ˉ

中午季眠在家休息，正想睡個午覺，接到楊惠如的電話。她猜到楊惠如會約她出去說事情。那天綁匪的電話開了擴音，她聽到那女聲熟悉，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季心瑤。

只是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怎麼的，季心瑤居然和林威齊還有牽扯。

「楊阿姨？」

「眠眠，我想請你出來喝茶，有空出來一趟嗎？」

「有啊，你告訴我地址就行。」

和楊惠如約在一家茶餐廳。

下午四點，不少人會來這兒喝下午茶。楊惠如訂的包間四面臨窗，風景很好。

她看著憔悴了許多。

季眠進包間後坐下沒多久，楊惠如從包裡拿了份檔案出來，又遞了筆給她，道：「眠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那是份股權轉讓書。

第71章 /小溫柔/

「阿姨你說。」

楊惠如將那份轉讓協議書推到季眠面前, 道：「我想把手上的股份都轉到你名下。」

季眠盯著那轉讓協議, 看了會兒，抬頭, 「無功不受祿, 而且，我也不是季家的人, 沒理由拿這些股份。」

「這是我的股份，想給誰就給誰, 是我的自由。眠眠, 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你知道，心瑤她從小沒跟在我身邊照顧著，受了不少苦，所以性子才會這麼極端, 其實她也是有難處的, 我對她始終不及季昭和你，所以她心裡不平衡才會做錯事, 你原諒她, 給她一次機會重新改過吧？」

季眠問她, 「她現在在哪兒？」

楊惠如垂眸, 「在拘留所。警方順藤摸瓜找出來的, 那幾個綁匪也確認她參與了綁架你的事情。」

「她什麼時候和林威齊扯上關係的？」

楊惠如抬頭時愣了會兒，片刻後才搖頭，「沒有，她和林威齊根本不認識。只是很湊巧, 她在網上找的那夥人，恰好也同時接了林威齊的單子，所以弄成了這樣。你知道的，她其實只是怕我偏愛你和季昭，所以才做出傻事……」

季眠喝一口茶水，將那協議書推回去，「所以，這是您給我的條件？讓我姑息這件事情？您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在犯罪嗎？」

「……」楊惠如一時語塞，過了會兒點頭，「我知道。可是，我們也確實虧欠了她十幾年……」

「所以就要縱容她？您縱容她不止一回了吧？」季眠手收攏成拳頭，道：「那年季昭被人販子拐走的事情您還記得吧？這些年過去，您不傻，多想想就找得到破綻。她那時候才多大？就能因為自己的嫉妒把親弟弟推向火坑。現在她又做這種事情，你知道她和綁匪提的什麼要求嗎？最惡劣的那種。出身在哪兒沒有人可以選擇，也不是誰都會因為過得不好就去害別人。她做了錯事就要承擔後果。抱歉，我無法答應您的請求。股份我不會要的，您回去吧。」

季眠說完就要走，被楊惠如拉住手。

「眠眠，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去撤訴別追究她好不好？啊？她好歹是我女兒，我之前沒怎麼疼過她，這是我唯一能替她做的了……」

「阿姨，你能換位思考一下嗎？只有你的女兒需要人疼嗎？我也是別人的女兒。要是我和她換過來，被綁匪綁的人是她，我讓人綁架她，對她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你會不會和她一起原諒我？假如我沒遇見林戚沉，你們會不會心疼我從前被你們季家人趕出去之後過得事事不如意才做了錯事然後選擇原諒我？不會。季昭的事根本沒查清楚，甚至你們其實知道真相，也還是選擇把我趕了出去。」

「……」

楊惠如終於鬆開手，坐到椅子上，垂著腦袋，用手捂著臉哭起來。

季眠沒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