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頁(第1/2 頁)
四目相對,她的眼睛就逐漸濕潤,哽咽著喊了聲:「遙遙……」
唐雨遙抽出一隻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轉頭對八喜說:「別哭了,讓你家小姐歇息片刻,你身上的傷口也需要上藥。
八喜抽泣了幾聲,漸漸平復情緒。
她從小跟著時家兄弟姐妹漫山遍野跑,受過大大小小不少的傷,皮糙肉厚,身上的傷口早就已經凝固,且這次無非是一些皮外傷,於她而言並不如何打緊。
因此,她看著唐雨遙要過來給她上藥,便立即搖手拒絕:「不敢勞煩您,我回去再好好清理。」
唐雨遙並沒有理睬八喜的婉拒,將金瘡藥一股腦兒抹在了她胳膊上的傷處,隔著帶著血漿的破損衣料,卻是讓八喜疼得齜牙咧嘴。
八喜素來是個要強的,心中總念著她家五小姐是救了唐雨遙之後才落得如今遠走西境危機四伏的慘狀,故而忍著疼咬緊牙關,任額上冷汗直冒也不吱聲。
唐雨遙默不作聲給八喜塗金瘡藥,馬車內到底安靜下來,無人開口說話,各懷心事等著回到陸府。
月上城樓,馬兒高揚前蹄發出嘶鳴聲,馬車軲轆停止轉動,便是有金平城值夜的守衛過來例行查問。
車夫在前通報說是陸府的車架,守衛認了認馬車前的掛燈樣式,沒再多加刁難,匆匆駛入城去。
陸三在金平呆的年深月久,對地形自然爛熟於心,方進了城中一顆懸在半空的心落到了實處,好歹一路並無殺手追來,這一路奔波,終於安全到了自己的地界上。
他抬頭瞧了瞧,八喜不知什麼時候,靠在時逢笑的肩膀上閉目睡著了。
自己閨女呼吸聲勻稱,好夢正酣。
再視線往下探看,時逢笑腰間的傷也已止住了血,只是大睜著眼睛,目光呆滯,秀眉微微皺著,狀似神遊天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三半攏著拳頭輕輕咳嗽了一聲,便開口道:「小姐,入城就安全了,且放寬心。」
時逢笑未答他的話,依舊在神遊,倒是坐在她身旁的唐雨遙十分清醒,伸手輕拽她的衣袖搖曳了兩下。
「時逢笑,陸爺同你講話呢,你在想什麼?」唐雨遙提醒道。
「啊?」時逢笑被她搖了兩下這才回過神,茫然道:「叔,您說什麼?」
陸三扯出一個有些難看的微笑,又道:「咱快到家了,安全了。」
時逢笑反應過來,這次聽進去了,便點頭道:「嗯嗯,我在想,究竟哪裡出了差錯。」
唐雨遙聽她這般說著,忽而冷笑一聲,抬手指了指被陸三鉗制住的紀樞,道:「問他。」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抱歉,之前因為疫情,隔離斷網很長時間,從今天開始恢復更新。
☆、為時晚矣
紀樞當初被唐雨遙和齊天寨聯手擺了一道,落得個有家不能歸的下場,用他自己的話說,常在河邊走,難免會濕鞋,他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不如弱女子或土匪的。
儘管如此,後來他在定康也算過了段富得流油的清淨日子,奈何唐雨遙這女人又出現了,他本將心向明月,明月偏要來壞事。
這次自己被死對頭抓住,還真不是他惹出來的禍。
唐雨遙的一舉一動,從來都沒有逃過錦城的那些狐狸眼,抵在紀樞脖子上的刀,不過是人家栽贓嫁禍的手段而已。
此刻經唐雨遙這麼斥了一聲,被鉗制住的男人驀然想到自己仍處於風暴的漩渦中,方才還氣定神閒的那張臉,立時便垮了下來。
他苦著眉眼,飽含委屈,道:「這事你如何怨得了我?你也看到了,姓趙的是真真打算要了我的命,於當今天下而言,御林軍首領,國相公子,早已是死人。若非逼不得已,我何至於出賣你的行蹤?你看看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