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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逢笑沒再跟他說點什麼,幾乎是急得拔腿就跑。
她跑得快,竟牽扯到內傷吃痛,卻咬牙忍著沒停下來,她的紅衣在夜色下冶艷,並不曾知道牛大壯家左側院落前的花樹下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見她背影后,大的拉住小的,飛快挪了兩步躲到花樹後面黑暗中。
白色面紗上,郭瑟的那雙瑞鳳眼微垂,騰升出失落之色。
身側的笠兒拽了拽她的袖子:「師父,為什麼不自己去給時姑娘送傷藥啊?明明八喜姐姐是告訴你時姑娘傷了,笠兒也看得出,師父很關心時姑娘。」
郭瑟伸手摸了摸笠兒柔軟漆黑的發頂:「那你為什麼明明擔心八喜的傷,卻還是嘴上不饒人呢?」
笠兒聞言臉上微紅:「我……」抹不開面子?鬥嘴鬥習慣了,關心會顯得矯情?
郭瑟沒再執著追問她,嘆息一聲道:「師父有些事不能做,但笠兒若是想關心誰,就一定要說出來,不要等將來不能在一塊兒了,才悔不當初。」
笠兒扭扭捏捏,郭瑟知她秉性,不再多話,牽了小小的手轉身回了院內。
與此同時,右邊院落裡,時逢笑立到唐雨遙住的屋子門口,做了兩個腹式深呼吸,抿著唇抬手要去叩門。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笑笑你個憨憨!
笑笑:我說錯了什麼嗎?
作者:郭瑟你個瓜貨!
郭瑟:我做錯了什麼嗎?
作者:好吧你們就這樣吧我盡力了= =。
☆、意氣之爭
唐雨遙兀自坐在房中矮凳上,垂著頭不吭聲。
她一回去臉色就十分難看,連帶著南風鋪床也小心翼翼,不敢擾了她,當屬下的自然有屬下的覺悟,主子不說話她也不敢過問什麼。
而唐雨遙心裡憋悶,沒過片刻就聽到了門外腳步聲,她不用想,便猜測出了來的人是時逢笑,剛才她走得匆忙,是因為她怕自己忍不住對時逢笑發火。
咚、咚、咚——
叩門聲響起,接下來是時逢笑熟悉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
「遙遙!你睡了嗎?」
「……」
唐雨遙憋著氣,並不答話,南風瞄了一眼,大概猜出惹唐雨遙不悅的人是誰了。
「遙遙,我有話對你說,我知道你沒睡,你理理我啊?」
時逢笑的聲音很急切,聽上去還有點可憐。
南風正欲規勸兩句,唐雨遙卻已經起身走到了門邊。
「你說。」
不開門嗎?
時逢笑苦著臉,嘅嘆道:「我知道你是金枝玉葉,不屑花街柳巷。我是去探底的,那鄒明暗地裡做的勾當就是擄掠良家女子變賣到清風樓,我不去的話,事情難辦啊,你別嫌棄我好不好?」
她自顧自地解釋起來,言下之意就想說明自己不是為了尋花問柳,也絕對不會幹什麼有礙觀瞻的出格事,但唐雨遙卻不是這麼想的。
「你走。」
唐雨遙冷冷地說著,心中悵然。這人根本不知道她在不高興什麼,順手救了那些村民,幫他們焚毀賣身契,已經夠多了,給人自由得了這一宿安枕,為什麼還要分那麼多心給別人處理麻煩?為什麼要多管閒事耽誤她們趕路?為什麼要花那麼多心思在別人身上?
「別這樣嘛,你還是生我的氣,我不去清風樓了,我知道你見不得汙穢,我去附近的酒肆打聽,行嗎?」時逢笑皺著眉,耐心說著她自認為做出讓步的話。
「……」唐雨遙沉默了。
她高興時逢笑為她殺人,也高興時逢笑為她取燈,更讚賞時逢笑救下村民給她們一個暫時可容身之處,可她不能忍受時逢笑還要插手清風樓的事。
那帳本她看過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