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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唐雨遙這般說辭,時逢笑也就暫時打消了心中的顧慮,只是候在一邊,凝神沉思。
南風醒過來的時候,天邊破曉。
郭瑟忙了一整夜,困頓不堪。
時逢笑打著哈欠把她送回了屋,回頭又喊走了八喜跟她一起去唐雨遙的房間休息,她十分貼心留給唐雨遙主僕二人單獨說話的機會,南風受的傷極重,想必路上艱難,能活著見到唐雨遙,自然有很多話想跟唐雨遙說。
等人走光,南風氣虛卻想起身行禮。
唐雨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南風聲音沙啞道:「為助殿下脫身,屬下萬死不辭。」
唐雨遙面無表情地問道:「事辦得不順?」
南風緩慢眨眼:「未能成功盜出國璽,也未能成功救出太子殿下,屬下該死。」
唐雨遙臉上未見失落之色,這麼長時間,她似乎早就料想到了,只淡淡道:「無妨,北月和西雪二人呢?」
南風聞言垂淚:「被趙顯嘉的人抓走了,尚且不知生死……」
唐雨遙抓緊了膝上的手:「她二人姿色不凡,怕是難逃厄運。」
南風啞著嗓子繼續道:「當初殿下臨危不亂如此安排,兩位妹妹天資聰穎,若能逃出生天,定會前往齊天寨尋您。」
唐雨遙道:「你傷重,好生休養。」
南風連日奔波,身上又傷得極重,早已精疲力竭,若不是被八喜撞見,怕會死在路上,她欲開口問唐雨遙救她的人去了哪,唐雨遙卻親手給她掩好被子,然後坐到一旁靜默不言了,見唐雨遙神色睏倦,南風沒繼續說話,既順利匯合,那之後再親自道謝也好,如此想著,她安下心來,跟著慢慢睡了過去。
這一覺再醒來已是黃昏,郭瑟給南風換了藥,窗邊飛來一隻白鴿,撲打著翅膀穩穩停在了窗桓上。
眾人此刻盡數圍在時逢笑房中,眼見著白鴿進屋,八喜歡天喜地跑過去將鴿子抓了進來,郭瑟便道:「齊天寨信來得真快。」
八喜點點頭,關了窗留下鴿子,昨日她回齊天寨,時慢特意交代,以後便已此鴿來回傳信,省得她跑。
她將小竹筒裡的信遞給時逢笑,時逢笑展開一看,猛地拍桌激動道:「成了!遙遙果然好計策!紀樞那鐵憨憨回錦城去了!」
眾人聞言,紛紛鬆了口氣。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最好的訊息。
郭瑟伸手招來笠兒:「去樓下,安排晚膳加一壺酒罷。」
時逢笑高興道:「要一壇!」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去金平咯!有一大波甜甜日常向您襲來!
☆、篤定心意
一月後,韶官城十里之外。
臨近黃昏,遙遠天幕上,火紅雲霞染出大片緋色柔情,翻滾的火燒雲層層疊疊,金光自九天而來傾斜直下,將高聳城牆鍍上一席盛裝。
四通八達的官道兩旁,古老的楓樹枝繁葉茂,楓葉此時已經紅透,一躍入眼簾便裝點出濃濃秋意,大風席捲而至,官道上大片落黃被風捲起,漫天飛舞的楓葉蕭瑟爭鳴。
「嘚駕!!!」紮了羊角辮的八喜趕著一輛六乘馬車,直奔韶官城去。
馬車行過之處,車輪碾碎一地鋪得厚厚的落葉,風動,復又將方才路面上留下的軲轆銀基盡數捲走,無一餘留。
血色殘陽下,官道盡頭的樹木漸漸消失,一排整整齊齊的矮木屋、一方巨大湖泊,雙雙落入落入八喜的眼中,讓她眼前一亮的倒不是湖和木屋,而是木屋前矗立的一根粗大柱子,柱子上掛了面破舊的旌旗,旗幟上有「驛站」二字。
她心道:「可算有熱食能下肚了!」
再抬眼望去,矮屋被天邊餘暉籠罩,倒影狹長歪歪扭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