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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兩步,東花便大聲哭起來:「她要割殿下的肉!她要割殿下的肉!哇嗚嗚嗚嗚!」
八喜頭大,伸手揉著東花的頭:「別哭別哭,祖宗誒!那是給你家殿下治病!」
正在此時,郭瑟突然厲聲吼開:「太吵!還救不救?」
時逢笑立即賠笑:「救救救!八喜快!馬上讓她別哭了!」
八喜點頭如搗蒜,嗯了聲之後,一把捂住了東花的嘴。
東花眼中帶淚,口裡發出「嗚嗚嗚嗚嗚」的聲音,隨後張口嘴狠狠地咬了八喜一口,八喜吃痛咬牙堅持,立即把人拖出了門,東花這小丫頭,下口是真她孃的狠啊,她這到底是圖個啥?憋屈。
門外哭聲震天響,東花一遍遍重複著:那女人要割殿下的肉!
門內郭瑟十分淡定,割下一塊腐肉用銀針試了毒之後,忽而笑了起來。
「笑什麼?」時逢笑不解問她。
「還好你搶我搶得及時,否則毒入心脈神仙難救。」郭瑟抬頭看著她,又道:「我需要熱水,乾淨的棉布。」
「好!」時逢笑嚴肅點頭,轉身就往外走。
誰知郭瑟突然叫住了她,拾起匕首朝她晃了晃:「你到不怕我傷她?」
時逢笑側著頭,目光迎上去,勾唇一笑:「你是個醫者,醫者不會拿病人的性命開玩笑。」
郭瑟聽她此話說得輕描淡寫卻字字有理,不由得眼神沉了幾分。
這女匪,雖然有些沒禮貌,但與她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大相同。她見她動刀子卻不似尋常女兒家那般焦急驚恐,可見膽量勝過常人。再加之,掠她來時那份果決,認真答話時這份自信,實在少有。
若此女匪是敵,那她們眼下的處境,可就大大麻煩了。
等時逢笑走出門去,她才急忙接過徒弟笠兒遞上來的毛巾,焦急地給中毒昏迷的唐雨遙擦額上的汗,她的動作十分小心,眼中流露出一抹疼惜之色。
輕聲呢喃著:「阿遙,忍一忍,很快就會好了……」
她身側打下手的女娃子笠兒此刻也是一臉擔憂:「師父,咱特意來這一趟,能將恩公姐姐救過來麼?」
郭瑟一眼都沒分給那女娃子,只瞧著眼前毫無血色的唐雨遙,兀自紅了眼眶。
話說時逢笑腳下步履生風,欲往小廚房去燒水。
蹲在院子裡的八喜和東花見她出來,東花止住了哭聲從地上爬起來。
匆忙跟到時逢笑身後抽泣著邊抹眼淚邊問:「殿下如何了?」
「要燒熱水,八喜,你去我阿孃那裡要些乾淨的棉布,越多越好!要快!」
八喜聽著她家小姐的話,「噯」了一聲匆匆往戚滿意的院子去,東花轉頭瞧了瞧她的背影,時逢笑便道:「別看了,幫我燒水。」
東花乖巧地點頭,跟在她身後屁顛屁顛去了廚房。
熱水換掉好幾盆,棉布染紅了好幾尺後,床前的名醫才總算為唐雨遙清理乾淨腐潰的傷處,上完藥撤了手,吩咐笠兒將用過的棉布拿出去焚毀之後,才靠到一邊床桓上歇息。
時逢笑本以為她忙活完事該鬆口氣了,誰知那郭瑟突然抓住她去給唐雨遙掖被角的手,隨即郭瑟猛地抬頭厲聲問:「你與阿遙有何冤讎?」
「你認識她?不是,你們認識?」時逢笑瞪大眼睛,指了指床上趴得像只縮腳烏龜樣的唐雨遙,又指向郭瑟,恍然大悟:「你耍我?!」
那郭瑟淡淡的柳葉眉皺緊,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拽到跟前壓上去,冷聲道:「我掌上有毒,你若不如實相告,只怕活不過今日。」
時逢笑一時語塞,這女人,變臉怎麼比自己眨眼還快啊!
之前裝得跟個小白兔一樣,現在竟然這麼兇狠?
借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