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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歲那年,母親被來濟的夫人發現,來濟無動於衷,任他家主母將我母親當街羞辱責打,我母親含恨而終。而我沒有活路,所以只能進了內宮做內侍。奴才與他有深仇,若娘娘能助奴才叫他家破人亡,奴才願為娘娘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我心裡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我們都是靠著仇恨活著的人嗎?如今我高高在上,他卑微在塵土,我卻想要改變他的命運。
我溫聲說道:“本宮清楚了,來俊臣,本宮需要你為本宮做事,事成之後,本宮許你重任,讓你不再被人踩於足底。但此事,你須得以身侍仇,才能幫得了本宮。”
來俊臣再叩首:“一切但憑娘娘差遣。”
我說:“本宮要你回到來濟身邊,作他的兒子,替本宮伺機窺探蒐集來濟和長孫無忌一黨的朋黨勾結的證據,無論真假。”我淡定看他,他點頭表示明白,我繼續說:“要扳倒他們不是一朝一夕,你可能會痛苦、矛盾、危險,只有你真心願意達成這個任務,你才有可能會完成。你可願意?”
來俊臣白皙好看的臉上都是堅定,回道:“娘娘,奴才最終只要脫離來家,和他們毫無瓜葛,再看他們家破人亡,奴才就滿足了。”
“好,本宮應你,一定讓你如願。”我肯定答道。
顯慶元年十月,由皇上下旨,賜來濟與流落在外的兒子團聚,追封其子生母為二品誥命夫人。
在立我為後的爭鬥中有功的許敬宗,顯慶元年,加太子賓客,拜侍中,監修國史。顯慶三年,進封郡公、中書令。他如今儼然是我最信任重用的近臣。
顯慶四年,時機終於來了。來俊臣積攢了一堆或真或假的證據,許敬宗費盡心機,利用這些證據終於發難。借太子洗馬韋季方和監察御史李巢朋黨案之機,上奏韋季方與長孫無忌勾結,結黨謀私,伺機謀反。
李治不信,傷心而懷疑,令許敬宗再查,許敬宗呈上來俊臣蒐集的證據和長孫無忌謀反的供詞,而且勸諫李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李治欲與長孫無忌當面對質,被我攔阻,我說:“皇上若要再給這個老匹夫一個機會狡辯欺騙皇上,就會失去臣妾這個皇后。”李治無力,也不願意再處於這種為難的局面,這些年難道他就對長孫無忌沒有不滿?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他心裡的蛀蟲洞穴是一天一天擴大的。
可他仍舊是仁慈,下詔削去了長孫無忌的太尉官職和封邑,流徙黔州,不過准許按一品官供給飲食。但在我和許敬宗的堅持下,長孫無忌的兒子及宗族全被株連,或流或殺。
三個月後,李治竟然又令許敬宗複合此案,我知道我不能再猶豫,決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
李治晚上回來寢宮的時候,我幫他脫去外袍時,我在他耳邊輕聲請求:“陛下,臣妾想要去一趟黔州。”
李治有些驚訝,還有些疲憊,問道:“明空,舅舅他雖然結朋黨罪大,可他掌權多年,為大唐鞠躬盡瘁,他如今已經落得這步田地了,算了吧。”
我目光湛湛,看著他,像看一個不認識的人,問:“是不是陛下說過的,只要臣妾想要的,陛下都會給?”
李治揉一揉眉心,沒有猶豫道:“是,可是明空,那樣你就會快活了嗎?”
我搖搖頭,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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