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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崇遠慢慢冷靜了下來,掙開了俞津明鉗制,俞津明趕緊叫了人把他送醫院搶救了。
事後,俞津明實在想不明白,問他:「至於嗎?把人打成這樣,他到底怎麼你了?」
「他親我。」說起這個,關崇遠一臉噁心還憤憤難平。
俞津明瞪著眼看了他半晌,又默默無聲的別開了臉去,那些血案的背後,總有無數奇葩的人和理由,足矣讓人目瞪口呆。
家裡還是和丁敏柔離開的時候一樣,她的東西也還在,只是從那天之後,電話再也沒有接透過。
宋輕舟極力不想承認一些事情,但是面對眼前的狼狽,他不得不認清楚最近十分頹廢的事實。
房子已經很久沒打掃了,洗衣房沙發上堆滿了髒亂的衣服,地板上空了的酒瓶子,灌洗池裡長黴的殘食與碗筷……
一回到家裡,他便像一具行屍走肉,癱在床上等待天亮,然後換上乾淨的衣裳,掛著得宜的微笑,假裝著若無其事。
他沒辦法從那件事情走出來,一旦睡著,身體的潛意識便會帶著他重回那日情景,不斷迴圈上演。
睜眼醒來,也不過三四個小時的睡眠,卻渾身躁熱仿如在火海中煎熬。
他覺得自己是病了,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他能控制的範圍,讓他不知所措,無法適應。
所有的冷靜與理智,只是他勉強維持的表像,他不知道什以時候會徹底的崩塌。
最近他清瘦得厲害,媒體報導也只是說是為了演好劇中的角色,關崇遠重新整理聞時,會偶爾看到,停頓了下,又繼續翻看別的了。
俞津明叫他出去玩兒,他就跟著一起出去,該吃吃,該玩玩,有些東西就在假裝不在意中,漸漸變得真的不在意了。
要是喝醉了,瞿白便會開車過來接他回去,瞿白不確定,關崇遠是不是真的將那人給放下了,有些事情,如果不斬草除根,將後患無窮,沒完沒了的下去。
「阿遠,阿遠你醒醒?去浴室洗洗吧,嗯?」瞿白輕拍了拍他的臉,沒有反應。
他從關崇遠的大衣口袋裡拿出了手機,順利解了鎖,登上自己的郵箱下載了一段錄音,發給了宋輕舟,隨後又將手機裡留下的痕跡做了處理。
「從今天開始,不管你願不願意,你跟姓宋的那個人,該是一刀兩斷了。」
第76章 心思
宋輕舟喝完今晚最後一杯酒,準備入睡,突然手機彈出資訊提示。
他醉眼朦朧的撐著臉側,睨了桌上了手機一眼,看到那人的名字,酒醒了一半,放下手裡的酒杯,拿過手機查閱簡訊。
是一段語音,他疑惑的點開語音,熟悉的聲音帶著她特有的魅力,只是相比平日的溫柔,語音中只顯得冷漠絕情。
——我已經收到巴黎美院那邊的錄取通知書了,當初說好的,我讓宋輕舟嘗到苦頭,你就會幫我寫推薦信,咱們之間的交易從今天開始完美結束,就算日後再相見,也請裝作不認識,這五百萬支票我不要了,就當是我最後的贖罪。
宋輕舟緊扣著手機久久,嘴角突兀露出一抹譏笑,將這段錄音儲存到了手機,不斷迴圈的一字一句聽著。
他起身回屋內取了瓶酒又回了露天陽臺,點了一支煙,寂靜的夜裡,只有這段錄音在不斷迴圈播放。
直到天光破曉,宋輕舟帶著輕顫抽了口氣,關掉了那段錄音。
他,宋輕舟,什麼風浪沒見識過?什麼苦沒有吃過?人生起起落落,再難也不過兩年前,再沉痛的打擊與屈辱,也不及生死別離。
既然一切都只是一個遊戲,這該是他最後付出的代價,他認栽了,無話可說。
他請了兩個家政,將畫室搬空了,又將屋子收拾了一番,就當從來只有他一個人,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