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喪家野狗(第1/2 頁)
月色下兩道人影打鬥在一起,長棍和大槍不斷碰撞。
胡弈是天鷹八百騎中的小頭目,還是天鷹幫在廣陵城方向的堂主。槍法造詣其實很高,手中鑌鐵重槍槍法古樸,每一槍即攻且守。
蘇巖長棍施展開來,棍式、槍法糅合其中,時而招式沉穩,時而精妙,沉穩時隱約有風雷之聲,精妙處則如狂龍騰舞。
刀、棍相擊,發出鏗鏘不絕的聲音。
胡弈越打越心驚,這樣的棍法,從未見過,天鷹八百騎中多的是使槍使棍高手,但就招式之精妙,都遜色眼前的贅婿,關鍵對方還力大無窮,蘊在長棍上的內勁排山倒海。這還不算,內勁的使用收發自如,夾雜有巧勁,長棍貼上重槍,一纏一擰,自己大槍上的力道就會被絲滑卸掉。
“你特麼怎麼煉皮、煉骨的?怎麼明勁暗勁都練了出來,這不是開脈境、氣血境才有的能力?”胡弈內心酸苦。
你來我往互鬥,有眼力的雜役驚呼一聲,但見蘇巖手中長棍被大槍挑開,蘇巖右腳後撤,露出破綻。這一下,秋相如都看到了蘇巖危險。
“巖兒小心!”
“還是經驗少了呀!”胡弈大喜。
秋相如示警,胡弈撲了過去,頓然間就看到蘇巖握著彈回來的長棍,變橫做豎,瞬間就是一個回馬槍的拖字訣。
長棍嗡的一聲彈起,如鳳點頭,扎向胡弈腹部,棍端接觸身體的時候,蘇巖手中長棍一擰,蘊了槍法中擰字訣、八極拳纏絲勁的長棍就像鑽頭一樣捅到了胡弈體內。
長棍扎入,復又一戳一攪,胡弈腹部開了花。
“姑爺好棒!”隱藏在樹林的曦月內心誇讚一聲,眉梢都是笑意的丫頭消失在林木中。
“我要死在贅婿手中,真特麼羞辱人!”意識渙散的時候,胡弈心想著。
…………
府宅北向。
恐怖的殺意蔓延,自夜色衝出來的青色人影陡然縮短了與前方天鷹幫匪徒之間的距離。匪徒長刀劈砍,衝過來的青衣猛地頓了頓。
兇狠匪徒刀式落空,俯衝過來的青衣拔刀,暴漲的刀光貼地起飛,刷的一下,順著刀式去向,黑衣大漢的人頭飛了出去。
青衣如影隨形貼上又一名匪徒,刀光流瀉,大漢腰上鮮血如瀑。
匪徒被硬生生劈斷了脊椎。
不遠處,手拿摺扇的書生眼神間兇戾終於化成了震驚。
秋府不對勁。
先前遭遇的護院刀法招式簡單,殺伐凌厲,進退有序,這分明就是軍隊中的衝殺套路,如今又冒出了一個刀法臻於化境的青衣女子。
秋家有官府中的人。
這種念想產生,書生白淨的臉上有細密汗珠冒出,此時此刻,秋府西邊的廝殺已經弱了下去,書生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奔逃。
數個時辰之前,鏡湖湖畔,站在大船甲板上的書生意氣風發,滿腦子想著玩了秋家女人,滅門之後揚長離去,如今則似喪家野狗。
書生從秋府的閬苑水榭間賓士而過,身後的青衣快如閃電跟了過來,距離的拉近猶如幻覺。
雙方間隔數丈距離,書生卻是覺得腦後汗毛都在一根根豎起,襲身而來的殺意浸入骨髓,血液都似乎要凝固起來。
這樣的殺意,書生只有在天鷹八百騎的頂尖高手身上感受過。
一追一逃,靠近到秋府院牆,書生內心想著,只要過了這面牆,落在外面,混入人群,自己就安全了。
書生腳尖頓地,姿態逍遙的飄了起來。
下一刻,書生的視線餘光看到左側月光似乎動了動。隨後感覺頸部有東西穿了進去,切開血管的同時也徹底割開了氣管。
血水沖刷喉骨的聲音便也在這個時候傳入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