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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城工作。”
“哦,為什麼?”
“我可以天天來公園玩了。” 哈哈哈—— 我們都笑了。
第二天下午,姐姐回去了,臨走前吩咐我:
“早點找個好女孩,安個家,了卻爸媽的心願。買房,我們儘可能支援你一點。”
姐姐和外甥女走了,我去送的。上車後,外甥女在和我揮手,我看到,姐姐流淚了。
第 30 節
週末,花蝴蝶來了電話,要我晚上陪他打麻將,地點在郭董家裡。
鳳城東城河的東岸,有一群花園洋房和歐式別墅,這些都是鳳城成功人士居住的地方。郭董家是臨近河邊的一幢歐式別墅,三層。客廳裡吊著碩大無比的水晶燈,開啟的時候,更顯得寬敞明亮,光鮮無比。
花蝴蝶、朱會計、郭董的寶貝女兒郭麗娜早已坐好,看來真的是三缺一。郭董年輕的妻子在一旁倒茶遞水,忙得不亦樂乎。屋裡開著空調,春意融融。花蝴蝶示意我脫下羽絨衫,確實很熱。看到我來了,郭夫人笑著說:
“小鄒,就差你一個了,快上場!”
我謙讓了一番,然後在郭麗娜對面坐下。這讓我有了直面郭麗娜的機會。麗娜真的眉清目秀,眉毛烏黑而修長,有一雙會笑的眼睛;脖子細長,我推斷,她的身材應該很好;面板很白,像剛從地窖取出的白菜。我想,如果她的腿子沒有毛病,她絕對是個很美麗的城市姑娘,可惜了。我在小心觀察著,真看不出她的哪條腿是假的,坐在那,都差不多。不知什麼原因,我對她產生了一絲憐意。這時,郭董的妻子拿出一沓鈔票遞給我:
“小鄒,這兒有。放開來吧。”
“我有——這麼多?”
“陪著花廠長,少說一千的園子唦。”
說真的,不怕你笑話,我只帶了三百元。我發誓,長這麼大我來麻將還沒有超過一百元的。麻將嘛,娛樂而已。
第一次來鳳城麻將,我真有點不適應,速度很慢,有點跟不上他們的節奏了。鳳城的麻將也太怪了,胡牌必須要胡“瞎子”,呵呵,鳳城人也真是的,人為地加大難度。來這種麻將,真有點像成績落後的跳水運動員,自告奮勇地把最後幾跳的難度係數提得高高的,孤注一擲。這不是自命清高、成心不讓其他人玩嗎?我的鼻子上沁出了汗珠,我不得不騰出手來去擦著,有些手忙腳亂了。還好,郭董的妻子坐在我身旁,指導我這個鳳城麻將新手,耐心而細緻,我慢慢進入了狀態,出衝也少了。在我思考的間隙,郭夫人也不閒著,不時地問我話,有點像審問犯人一樣:
“大學裡學的什麼專業?”
“食品營養。”
“兄弟姊妹幾個?”
“就一個姐姐。”
“哦——你的父母是做什麼交易的?”
“賣——燻燒的。”
當我說出“賣燻燒”時,我後悔了,因為引起了桌上人的一陣鬨笑。自從上了大學,無論填什麼表格,父親的工作一欄我總是填“個體”,如果有人非要我說具體點,我至多說是飲食行業。我感覺“燻燒”二字丟人,因為人們常常把它和橫流的汙水、髒兮兮的盆盆罐罐聯絡在一起。我真是自私到家了:一方面大手大腳糟蹋父親的錢財,一方面又怕父親的“工作”連累到我的“光輝形象”。到鳳城以後,我更是小心翼翼,儘量避開“燻燒”這個敏感詞彙,生怕*燒身。今天,可能我的注意力全在麻將上了,不經意間說漏了嘴。
麗娜笑得前俯後仰,不停咳嗽,雙手拍打著桌子,差點把麻將牌震倒。朱會計花蝴蝶則抿著嘴在偷笑。我的心裡開始亂糟糟的,心不在焉了,不是答非所問,就是打錯牌。我滿頭大汗,背脊後面也溼透了,郭夫人遞了個毛巾給我。唉,都怪我的虛榮心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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