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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牢房顯得更加陰暗,卻不像上面的牢房那般嘈雜,異常的安靜。左側的牢房裡關的全是男人,右側的牢房裡關得全是女人。
狹窄的走道盡頭有個大鐵爐裡熊熊的火焰往外直冒,上面架著的刑具被燒的通紅,玉菱只覺得渾身發冷,她被關進了右側的牢房。
兩邊牢房裡的人都躁動了起來,有人哭著對玉菱喊:“念月妹妹!念月妹妹!”
玉菱還沒看清情況,牢房裡一個女人拉住她的手道:“念月,你還是被抓來了,想不到連鎮國夫人都無力保護你。”
在被火光映得泛紅的光線下,玉菱看到拉著自己的女人四十來歲,頭髮散亂,原本姣好的面容已十分憔悴。
玉菱認得她,她就是念月小姐的大娘,也是原來魏國的皇后肖玉。
玉菱正想開口對念月的大娘解釋,念月的大娘肖玉已發現不對,忙小聲道:“你,你不是念月,你是誰?念月呢?”
以前在逍遙侯府裡玉菱雖與她打過照面,可肖玉從來沒好好注意過玉菱。
玉菱向她行禮解釋道:“大夫人,奴婢是鎮國將軍府裡的丫鬟,名喚玉菱。今日因情形緊急所迫,奴婢不得不冒充念月小姐。”
念月的大娘放開玉菱的手,呆呆的道:“你冒充念月,如果被那個狗皇帝發現了,又可以多加我們一條罪狀。”
玉菱其實也是心亂如麻,也不清楚到底該怎麼辦,只有往好處想,道:“大夫人請放心,老夫人已進宮面聖,應該很快就能把你和侯爺救出去。”
一直在左側牢房望著這邊情況的逍遙侯帶著絲怒氣道:“大嫂,你既然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為何還要暗中聯絡以前的大臣謀反?”
隔著牢房堅固的柱子,念月的大娘面對逍遙侯淡笑道:“二叔,至從魏國亡後,我的夫君,我們魏國的皇帝子龍,他寧死不降,先去了。我們被帶到大興的京城,封了個什麼逍遙侯,名義上是侯爵,實際上連大興國一般的官員都不如。念月從小到大可曾用過一個丫鬟,我們連個丫鬟都用不起。我身邊的一個嬤嬤還是當年我嫁給陛下時的陪嫁丫鬟。我們這些年來節衣縮食過得是什麼日子!”
逍遙侯緩緩的道:“大嫂,繁華富貴只是過眼煙雲,你這又是何苦,這些年來我們雖不如在宮中生活奢華,但也不曾為吃穿擔心過。大興皇帝秦秉天一直對我們以禮相待,何曾羞辱過我們。”
“二叔,我做不到像你這樣超然灑脫。以禮相待?他還不如一刀解決我,才來的痛快!”念月的大娘憤怒的道,“這種日子我受夠了,每日提心吊膽,他把刀架在我們的脖子上卻遲遲不砍。而我們卻要時刻擔心這把刀何時會落下,日日煎熬!當初我本來就想隨陛下一起去,把孩子們託付給容妃。可沒想到她竟然比我要快一步隨陛下去了。我又不忍心拋下年幼的孩子才獨自活了下來。”
“如今你就忍心拋下他們,還要連累他們一起遭罪!”逍遙侯反問道。
念月的大娘神傷的道:“無論我有沒有謀反,他們永遠都是魏國皇族的後代,他們應該不要忘記魏國亡國的恥辱,竭盡全力消滅大興,重複魏國。再說大興的狗皇帝一直把那個妖女的遺言奉若神旨,他一定不會誅殺他們的,以後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對面牢房裡兩位少年跪在地上哭泣著叫著:“娘!娘!”
“如今大興已建國十餘年國泰民安,你難道要為了自己復國的私慾,又要陷天下百姓於水生火熱的戰亂中嗎?要不是因為她,其他四國的皇族都會血流成河,誰也無法保全下來,你為何還要如此恨她!”逍遙侯爭辯道。
念月的大娘譏諷道:“要不是她,我們魏國會亡嗎?你、子龍、周王和大興的狗皇帝都鬼迷了心竅,她到底哪裡好,讓你們為了她瘋瘋傻傻,尋死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