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喬婉娩(第1/2 頁)
書已說完,底下的人議論開來。 有的人覺得李相夷已經死了。 有的人卻覺得李相夷只是尋了個地方養傷去了,待傷好了,他就會回來。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所討論的正主就坐在他們中間。 “玉清姑娘,你覺得李相夷死了嗎?”李蓮花好奇問道。 “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人早晚有一死。” “你這話說得就有些討巧了。” 玉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算三年前李相夷沒有死,最終他也會老死,沒有人能長長久久的活著,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你說得對,”李蓮花順著她的話說,“所以你是覺得李相夷沒死。” “我怎麼覺得不重要,他們怎麼覺得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相夷自己,是怎麼想的。” 玉清抬手喚來小二,要了兩壇酒,準備過會帶走。 李蓮花無語道,“你年紀輕輕的,怎得如此嗜酒?” “人生如酒,酒如人生。不同的酒,裡邊藏著不同的人生。 或甜,或苦,或澀,或辣,各有體味。 世間有如此好物,怎可辜負?” “似乎有些道理。” “自然是有理的,”玉清撐著下巴回答,“那你呢,你覺得李相夷死了嗎?” 李蓮花摩挲著杯沿,淡笑道,“或許吧。” 李相夷已經死在了東海之中,現在活著的,是李蓮花。 只是李蓮花。 一念花開,一念花落,山高水長,順應自然。 “午間我見你往當鋪去了,你的寶貝贖回來了?” 沉默了許久後,李蓮花輕聲開口,“不曾,我連當鋪都不曾進去。” “寶貝不要了?” “現在再贖回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如五十兩對他的意義大。 “什麼時候離開?” “明日就走。” “帶著你那座蓮花樓嗎?” “不帶了,只是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也好。” “還請玉清姑娘為我照看一下我那些牲畜。” 玉清輕哼了一聲,“你可還欠著我不少診金呢,竟然還使喚我?” “不敢,”李蓮花拱手笑道,“回來時為你帶好酒,可否?” “這才是請人辦事的樣子。” …… 李蓮花離開時已是第二日巳時,騎的是玉清的千里良駒,追月。 玉清頗為無語,連吃帶拿的,還真不跟她客氣。 要不是蓮花樓還在這,她都懷疑這小子帶著她的馬私奔去了。 李蓮花走後,玉清的日子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只是從清風徐來搬到了蓮花樓,出門和回來時替李蓮花喂他的寶貝疙瘩雞。 梨花鎮是東海之濱的小鎮子,鮮少有江湖人來,自然也鮮少有新鮮事發生。 因此日子不緊不慢、平平淡淡的過著。 但兩個月後的一天,鎮子的平靜被打破了。 鎮上來了一個絕世大美人。 而這美人如今就在四診堂。 “姑娘要治病?”玉清悠然的扇著扇子問道。 白衣女子輕柔的點了點頭,“還請大夫為我診一診脈。” 玉清微微頷首,“交給我吧。” 抬手一彈,一道銀絲射出,纏住女子的手腕。 同她一起來的紫衣男子面色一變,拔劍厲聲呵斥,“你……” “紫衿,不得無禮,收劍。” 女子表情嚴肅,男子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悻悻收了劍。 肖紫衿? 那這位絕色大美人就是喬婉娩了? 玉清神色不變,搖頭道,“枉這位公子是江湖人,竟連懸絲診脈都不知?” 男子一哽,懸絲診脈他自然知道,只是事發突然,他以為此人是要偷襲。 喬婉娩面含歉疚,“姑娘,抱歉,是紫衿衝動了。” 玉清收回懸絲,淡淡道,“不必,錯又不是姑娘,姑娘何必道歉。” 停頓了片刻,她接著道,“姑娘是習武之人,行至此便已喘嗽氣急。 加之面色枯白,兩脈虛微,脾肺氣衰而不榮,應是天生的喘症。 好在姑娘保養得不錯,算不上什麼大事,扎幾針就可以了。” “勞煩大夫。” “隨我來吧。” 喬婉娩起身,看了肖紫衿一眼,跟著玉清進了內室。 肖紫衿本想跟上去,卻被這一眼給逼了回去,只得獨自守候在外邊。 關門之前,玉清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翻了個不雅的白眼。 看個病而已,又不是要綁架喬婉娩。 大驚小怪。 屋內,玉清從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