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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雖說是見了紅,可畢竟還沒到月份,加之賈母等可以做主的主子都還沒趕過來,因此下人們不敢擅作主張,只得先將王夫人抬回院子裡。
賈母聽說王夫人是在園子裡出的事,心中頓生不滿。自己前幾日明明叮囑過她,無事不要再隨便走動。自己一番好心相勸,偏她是個主意多的,不僅沒聽自己的話,四處走動,還去了那個是非之地!王氏這個愚婦,還嫌府中是非不夠多麼!
因此等到盛怒中的賈母有意姍姍來遲之時,王夫人早已面無血色。
賈母本想著王夫人這胎坐的極穩,下人們來報時,也只說暈了過去,因此以為不過如前次一樣,略動了胎氣而已。卻不料竟然這般嚴重!賈政如今子嗣實在單薄,若是這胎有個不好,只怕日後絕了嗣也說不定了。
賈寶玉雖然魔障了,可賈政尚有長子長孫賈蘭,以及庶子賈環。賈母卻從未將他們當初賈政正經的子嗣。在賈母心中,賈蘭是個生而克父的,賈環則是個下賤奴才生的,都上不得檯面。因此她此時一心撲在了王夫人肚子上。
賈母見王夫人院子裡亂作一團,喝道:“都給我住嘴,該幹什麼的都幹什麼去,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指揮著將王夫人平放在床上,落下簾子,又問道:“可有人請過大夫?”
周瑞家的正要回話,就聽外面有下人報:“大夫來了。”
賈母忙命人將大夫迎進來。
隔著簾子摸過脈後,大夫又問了周瑞家的王夫人症狀。半晌道:“回老太君的話,這位奶奶想是受了極大的驚嚇,如今脈象有些不穩。若是想保住腹中胎兒,只怕得提前發動了。”
賈母聽到這話,心中一嘆,隧道:“不論怎樣,孩子一定要無事!”這話的意思,便是要舍了大人而保孩子了。
這大夫專攻婦科,見多了大戶人家這種事情,因此見怪不怪。一碗活血的藥給王夫人灌了下去,又指揮著婆子們用銀針狠狠的紮了王夫人的腳心,用連心的劇痛將人喚醒。這才跟著賈母一起退出房來。隨後產婆們趕緊進入產房,為王夫人接生。
賈母此時才放下心來,只等著抱孫子了,便招來下人,仔細詢問王夫人為何會提前發動。幾人忙道,王夫人只帶了周瑞家的和翠袖出去,她們也不知道事情原委。
鴛鴦見賈母臉色愈加不好,連忙喝道:“既如此,還不快將她們兩個壓來。都是死人嗎,不用針戳,便不知道動彈!”
周瑞家的顯然嚇得不輕,到現在仍是兩腿發軟,是被兩個婆子拖著過來的。賈母見她這幅樣子,心中更是不喜。只是周瑞家的如今是王夫人僅剩的親信,王夫人生死不知,賈母若是此時發作了她,只怕有些難看。
因此賈母端坐在小丫鬟們搬來的椅子上,也不進屋,只在院子中間,自己也不出聲,只叫鴛鴦代自己審問周瑞家的。
有花珍珠的前車之鑑在,周瑞家的如何敢再提鬼神之說?因此並未提有什麼紅布、陰風、小手等語,只說是突然撞見寶二爺落水,太太受了驚嚇。自己為了護著二太太,這才脫力。眾人都知道這話可信度不高,只是王夫人還沒醒,當時在場的又都是王夫人的人。賈母也不好再查下去,只等著若是王夫人沒挺過去,便將人抓起來狠狠的審。若是王夫人命大,就叫她自己查去。
賈母再叫翠袖,卻有小丫鬟回道,起先寶二爺一直不醒,翠袖換了身衣裳,便去伺候寶二爺了。等到二爺無恙,翠袖又進了產房了。賈母擰著眉毛,冷聲道:“倒是個忠心的丫頭!”只是忠心的太過了些!
賈母雖然早就舍了寶玉,將籌碼都放在了王夫人的肚子上,卻礙於面子,不曾表露出來。如今聽翠袖照料寶玉,賈母這才想起來,自己竟是一直還沒過問過寶玉如何!惱羞之下,賈母便將翠袖記在了心裡。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