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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rdo;慕容紙自他身後走上來：&ldo;阿瀝去山下買了桂花糕，吃嗎？&rdo;

吃。但是……

&ldo;阿紙，我要是再這麼醜下去，你會不會嫌棄我？&rdo;

慕容紙愣了愣：&ldo;我本來就很嫌棄你啊。&rdo;

只聽得阿瀝正在附近掃地，而夜璞也窗便抱著孩子哄，雙雙聞言皆輕輕&ldo;噗&rdo;了一聲。

&ldo;你、你也不需要那麼直白的嘛！&rdo;騙騙我能死啊？！

&ldo;好了，就莫看了，何必對著銅鏡這般愁眉苦臉的？&rdo;慕容紙將他從鏡子前面扯了過來：&ldo;阿瀝還買了些肉，這幾日都教你有肉吃，我中午再給你燒你喜歡的鵝，補補就回來了。&rdo;

可就連摯愛的鵝，此刻也已經不能平復謝律受傷的心靈了。

&ldo;阿紙，你有沒有那種……吃了不會痛，能像睡過去一樣死掉的藥啊？&rdo;

慕容紙臉色一沉：&ldo;你問這個做什麼？&rdo;

&ldo;我現下……當然還不想怎麼樣的！&rdo;謝律連忙擺手道：&ldo;但是，照這樣下去，再過一段時間，我要是再這麼瘦下去，變得跟個乾屍什麼似的，面黃肌瘦柴雙目無視火棒一樣動也不能動躺在床上，那我想，就還不如……&rdo;

慕容紙咬了咬牙，面露隱忍之色，轉身便拂袖而去。

&ldo;哎……怎、怎麼了？&rdo;

阿瀝瞧著謝律一臉的不明就裡，輕聲道：&ldo;將軍，你也真是！你說這種話，師父可不是要傷心的？&rdo;

&ldo;……&rdo;

&ldo;將軍，從楓葉山莊回來這十幾日，師父除了細心照料您，便是熬著夜去翻那《丹芷方》，還有後山藏書殿的各種古籍，雖是大海撈針，也是一心想要尋得什麼法子緩了您身上的蠱。您卻不顧師父一片苦心，說出那樣的話，讓師父怎麼能不覺灰心喪氣呢？&rdo;

&ldo;我、我當然不是說我現下想尋死的意思啊。&rdo;

謝律訕訕，只是鏡中這個樣子，自己實在是接受不來罷了：&ldo;都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又不是說是真的要怎樣……&rdo;

&ldo;將軍自己可能覺得是隨口說說，可師父他……都是會往心裡去的。師父日日想著你好，你卻這樣傷師父的心，實在是……&rdo;

確實。阿紙那性子，本就什麼都當真。

而且自己確實是太口無遮攔的些。

謝律仔細想了想，倒也暗自後悔。追到後山藏書殿前，慕容紙正對冰冷的殿門口站著，也不進去，就隻立在那兒直勾勾對著大門生著悶氣。

&ldo;阿紙，那個……&rdo;

慕容紙回過頭，雙目之中一片灰濛濛的寂然，嚇了謝律一大跳。

&ldo;阿紙，對不起，我、我……&rdo;

只見慕容紙勾起一抹冷笑，一把抓過謝律的袖子，便將他拖拽到旁邊他和夜璞常常做藥的小築。在一格一格架子上翻了翻，拿下一個小紅瓶來塞到謝律手中。

&ldo;這便是你要的。吃了馬上能死，不會有半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