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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嬌腦門上驟然一疼,「嗷」了一小聲,從自己猶猶豫豫的心思中回過神來,趕忙停下手,放過已經蔫頭蔫腦的小菊苗。
「公公對不起,是我開小差了。」容嬌懷著歉意摸了摸小菊苗,隨後耷拉著眉眼向姜德生認錯。
容嬌已經對姜德生即將說出後的訓斥做好了心理準備,誰了姜德生居然沒再追究下去。
「嗐,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昨晚又不聽話,偷偷去你姑姑那兒了吧?」姜德生對著容嬌喪喪的嬌面,嘆了一口氣:「是不是又挨你姑姑罵啦?」
容嬌眼中閃過一絲委屈,搖頭道:「姑姑沒見我,也沒有罵我,只有採螢姐姐叫我回去。」倒是那採月聽著風兒就來了,說話舉止叫人不高興。
「不是叫你不要去煩擾你姑姑,怎麼不聽呢?」姜德生眼中閃過幾分苦惱。
他依著江尚宮的囑託,這段日子要好好看著容嬌,別叫到處亂跑,被有心人給惦記上,尤其別去江尚宮那兒。
容嬌是不到處亂跑,卻總想著去找江尚宮。
每回姜德生唬著臉教訓一頓,容嬌便睜著一雙懵懂的杏眼說好,但下回還敢。
偏生容嬌又是江尚宮的心頭寶,若是他姜德生像教訓小姜子似的動了手,恐怕等江尚宮病好了,他就要躺到床上去了。
想到這,姜德生不由雙眼一暗:照著江尚宮自己的說法,她這個病,恐怕難好了。
然而這情緒只有一瞬,姜德生收得極快,叫容嬌連一絲不對勁都沒有看出來。
想起容嬌從前偷偷摸摸觀摩廚藝的模樣,再結合小姜子昨兒無意洩露的話,姜德生便是計上心來。
「你姑姑是病了,懨懨的,怕你看了難受,更怕過了病氣給你才這樣的。」姜德生對著容嬌和氣說道:「你不是從前最想鑽研廚藝麼?這樣吧,我放了手叫你學,等你姑姑病好了,你就給她個驚喜,怎麼樣?」
這話和容嬌目前的打算不謀而合。
容嬌聽罷,一雙極水靈的眼中就有了光亮,倒豆子似的將自己準備趁著夜班,好好鑽研廚藝的打算給託了出來。
姜德生笑眯眯:值夜班好呀,白日沒有精力出去,晚上又碰不見什麼人,不會被人盯上。
於是乎,姜德生大手一揮,直接準了容嬌專值夜班,白日裡除了早膳做些面點外,剩下時間都好好歇息就行。
就從容嬌下一回值夜班開始。
姜德生此舉,落在容嬌眼裡便是實打實的鼓勵與信任。
容嬌瞬間就捏緊了粉拳,整個人都充滿了幹勁:她一定會好好提升自己的廚藝,不辜負姜公公的一番苦心!
捏完拳,容嬌也是笑眯眯的。
這樣一來,她便能專心為姑姑鑽研美食啦。
而且,也不用陸離過來找不見人了。
兩全其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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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兩全其美呀。
既能將遺詔送到選定的宣讀人選那兒,又能解決自己「路侍衛」的身份。
沈陸離坐在紫宸殿裡頭,笑眯眯地看著眼前人時,在心中想到。
眼前站著的是一位身形高挑的男子,面板略黑,錦緞下包裹著健碩有力的身軀,一張濃眉大眼的面上卻是充滿著疑惑——大概是因為剛踏進宮門,就被人從小路提溜到了紫宸殿。
「微臣參見皇上。」雖然摸不著頭腦,但路蕤還是先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平身吧。」沈陸離面帶笑意,看了一眼盛長福。
盛長福點了點頭,奉上兩盞茶之後,就帶著其餘宮人退了下去。
這御書房門口的絨簾剛被放下,端端正正站著的路蕤就和卸了勁似的,非常自覺地到圓桌旁的交椅上坐下,嘆氣道:「噯呦,這宮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