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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著五六米的距離,她多想抱抱他,握住他的手,向他傾訴她滿腹的苦楚。可這一面堅硬的牆阻隔了他們,向微只能這樣遠遠地看著他。
“顧青山,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能聽到的,是不是?”
她繼續道:“……當初在北京做手術,一劑麻醉藥下來,天旋地轉,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你,我當時就在想,等我活著下了手術檯,一定第一時間去找你,再也不要體驗到生離死別……顧青山,你成全我好不好?”
“我想穿上你挑的婚紗,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嫁給你,想給你生好多孩子,想和你組建成一個家,顧青山,你成全我好不好?”
她站在那裡,說了很多很多的話,說給顧青山聽,祈禱這些話能被他聽到耳朵裡,從而在他的夢裡,讓她和他見上一面。
這個夜晚是孤獨的,連空氣都是沉默的,她獨自一人,對著她沉睡著的愛人訴說著滿載在心中的願望,愛與痛交替著瀰漫在夜色之中。
這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夜晚,它值得紀念。
幾天過去了,向微的身體恢復得很快,顧青山在重症監護室住了8天后,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他的手術很成功,目前的生命體徵也很明顯,可他就是沒有醒過來。
向微一直待在他的床邊,桌邊的一晚粥涼了又熱,熱了又涼,時間長了,她開始不安,問醫生為什麼顧青山還沒有醒來。
醫生告訴她,病人手術後出現暫時性的昏迷屬於正常現象,不過他到底什麼時候能想過來,誰也不能預知。
向微忐忑地問道:“那一般來說大概是多久,醫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這要看病人的情況了,短的話是一兩天,或者兩三個月,長的話,也有過很多幾年後才醒過來的例子。”
聽到這最後一句話,向微的臉色白了白,點點頭說:“好的,謝謝您,我知道了。
醫生又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後就離開了,阿盈過來看了看他們,給向微送了些吃的,告訴她,海棠和顧青山的屍體已經在今天火化了。
向微沒說話,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平靜地說道:“害人終害己,他們罪有應得。”
阿盈嘆了口氣,說:“他們開著車子撞到你們後,車子很快就在後面爆炸了,你是不知道,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兩人的身體都燒焦了……”
向微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說他們死前,都在想些什麼?”
“還能想些什麼?被困在車子裡出也出不去,活活燒死的,可能當時一直在大喊大叫地求救吧?”
“原來一個人的死亡,是這麼簡單的事。”
……
阿盈在這裡陪了她好一會兒,她走後,向微把毛巾溼了水,輕輕地擦拭著顧青山的臉龐。
他沉沉地睡著,毫無感知。
向微趴在床邊,用手指拂過他的眉頭,鼻樑和嘴唇,靜靜地看著他的樣子。即便是這樣,她也能感覺到滿足。
向微買了一盆山茶花放在他的床頭,每天都呆在他的身邊,有時會看看書,並且還要念給他聽,有時會趴在床邊,跟他說說話。
她什麼都說,今天吃了什麼,做了什麼,晚上做了什麼夢,診房裡的哪個小護士看上了戴眼鏡的男醫生,還有最近一些有趣的新聞,生活中的瑣碎,她都一一說給顧青山聽。
她相信他聽得到,便以此來驅散彼此的孤獨。
她用手機放好聽的音樂,耳機一隻給他,一隻給自己。
她每天都給山茶花澆水,和顧青山一起悉心照料著,漸漸地,這盆花結出了花骨朵,她就佯裝微怒地瞪著顧青山,說你看看花都比你爭氣!
她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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