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第2/4 頁)

被囚禁的廢棄瓦房裡衝出來，在同伴的掩護之下跌跌撞撞地往田野裡奔去。一片金燦燦的向日葵迷濛了王紫又的雙眼，她沉重地喘氣，被煙燻黑的臉上透著深深的迷茫。她的腿被炸傷了，可是腦中的意識渙散，不知道自己在幹嗎，不知道自己將去哪裡，她只知道拼命地撥開那些高高的向日葵，在其中奔跑。直到莫淨言出現在她面前，只一恍惚就消失了。

王紫又猛地停下腳步。

剛才……不是幻覺吧？是她！不會錯！

王紫又挺直了後背，轉著身子向四周張望。無論轉到哪個方向都只有一模一樣的向日葵！天旋地轉之間突然後背猛地一痛，她低喊一聲摔了出去。

&ldo;逃啊……看你往哪裡逃。&rdo;莫淨言手裡握著鞭子，氣定神閒地慢悠悠地走過來，一聲乾淨整齊的軍服和王紫又身上千瘡百孔的衣服反差明顯。

王紫又凝視著莫淨言的眼神突然就洩了下去，像是已經徹底地無牽無掛，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卻笑了起來。

&ldo;你笑什麼？&rdo;莫淨言莫名了。

王紫又渾身癱軟地倒在一片向日葵上，身體輕輕的，被它們託動著，像浮在雲端。

&ldo;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rdo;王紫又笑得很單純，&ldo;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笑呢。&rdo;

午後的陽光很灼熱，刺得莫淨言睜不開眼。

&ldo;你要殺我？&rdo;王紫又雙眼儘是純粹和無辜，&ldo;我不反抗。&rdo;

莫淨言二話不說就舉起槍，對準王紫又的心臟：&ldo;我可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你以為我不敢殺你？&rdo;

王紫又站起來，和莫淨言平視著，她甚至沒有去看莫淨言手裡拿著的那把槍。

&ldo;生在這個年代，能活到我這個年紀已經是很不容易啦。我出生的地方是個很小很小的小村落，能跟著部隊走出大山，見識到外面的世界，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而且，死在別人手裡我多少有些不甘，但如果殺我的人是你，我沒有什麼怨言啊……&rdo;

&ldo;……你是白痴嗎？&rdo;

王紫又依然笑得燦爛：&ldo;或許是吧。&rdo;眼神忽地堅定了，&ldo;來吧，開槍。&rdo;

莫淨言舉著槍的手不停地顫抖，導演看著覺得不對勁了。

&ldo;onica怎麼了？&rdo;

&ldo;這……應該要開槍了啊……&rdo;

莫淨言依然不動。

&ldo;cut！&rdo;

聽到導演喊&ldo;cut&rdo;，莫淨言像從夢遊中驚醒一般，冷汗直冒。王紫又站起身來，看莫淨言臉色白得嚇人，生怕她又昏倒，急忙扶住她，輕喚著：&ldo;莫姐，莫姐你沒事吧？&rdo;

&ldo;沒……沒

什麼……&rdo;

王紫又向莫淨言助理肖招手，讓他快點過來幫忙把人扶去休息。

莫淨言躺在田邊的遮陽傘下，用毛巾蓋著臉休息，王紫又站在她身邊抽菸。

&ldo;莫姐。&rdo;陽光很強烈，王紫又眯起眼說，&ldo;莫姐，只是演戲而已，為什麼不敢開槍呢？&rdo;

&ldo;……&rdo;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