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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姚沛舟問他。
「關於這個案子,這老頭兒一定知道什麼。我剛剛差點就讓他說出來了,沒想到不知從哪兒躥出來這麼個妖物,直接給他胸口開了個洞。」時煊回答道。
姚沛舟上前蹲下來,掌心輕放在老頭的額間,一道溫暖的白光順著他的掌心傳出來,將老頭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龐滋潤出幾分血色。光芒褪去後,老頭緩緩醒來,渾濁的眼直直盯著時煊,喉嚨裡發出沙啞的音節:「啊啊沙沙」
「什麼?沙?什麼沙?」時煊湊近了些,但還是沒聽懂他的意思,隨後他看見老頭的口中不斷滲出鮮血,像是噴泉一般根本止不住。他皺著眉頭,回頭看姚沛舟:「怎麼回事?」
姚沛舟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伸手捏住了老頭的臉頰,迫使他張開了嘴,定神一看:「他的舌頭,被割掉了。」
「這」時煊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姚沛舟,隨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黃文昊,對方手邊、周圍都沒有能稱得上鋒利的東西,本人也是真的臉色慘白地暈了過去,不太像偽裝。
但是,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那妖物在和姚沛舟纏鬥的過程中竟然還有餘力割掉老者的舌頭,看樣子也不太可能被姚沛舟輕易誅殺。
也許是因為疼痛,老頭的身體開始不停顫抖,冷汗浸濕了他的背。他痛苦又無助地看著時煊,嗚嗚啊啊地說著什麼。時煊伸手搭在他的額頭上安撫他,隨後對姚沛舟道:「算了,放他去吧,別折磨他了。」
「好。」姚沛舟應了一聲,手在老頭的正上方一揮,那股凝在他眉心的暖流瞬間回歸到了姚沛舟的掌心裡,頃刻間煙消雲散。老頭的臉色恢復了臨死前的慘白,他張著嘴瞪圓了眼睛,帶著這個痛苦又無助的表情離開了人世。
時煊伸手蓋在他的雙眼處,替他合上了雙眼。
他們來不及思考怎麼安置這裡的一切,因為岑澤霖給姚沛舟發了一道傳音。這個昔日吊兒郎當、日常除了吃魚就是睡覺的大波斯貓一改往日形象,語氣相當嚴肅:
「老大,快來,這事太古怪了。」
第10章
校長辦公室的裡間,岑澤霖坐在沙發的單人座椅上,那雙深褐色的眼已經變成了一對異色瞳。一隻金黃另一隻藍色,眼型狹長,對上坐在對面的校方領導時,那人原本渙散的雙眸瞬間集中了起來,被他牢牢鎖住。
片刻後,那位中年男人躺倒在沙發上,岑澤霖恢復了正常的雙眼,衝著姚沛舟輕輕一搖頭:「不行,獲取不到。」
「什麼意思?還有你讀不到的人心?」何曉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岑澤霖,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度。
「讀心是有一定條件的,兩種情況下無法讀取,第一種就是對方知道我會讀心術,有所防備,以自身修為抵擋住我的讀心術。」岑澤霖難得嚴肅正經地解釋問題,說話時有意無意地瞟了一旁的姚沛舟好幾眼:「就像我這麼久以來只成功對凌老闆施展過一次」
「我不會告訴他的。」姚沛舟知道他什麼意思,直截了當地打斷他,說道:「說重點。」
「當然,這些人情報組早就調查過了,不存在什麼漏網之魚,都是普通人,所以第一種情況就不存在。」岑澤霖迅速拉回話題,表情相當認真:「第二種,他們沒有心。」
「你說什麼?」這一次連盛窈的表情都變得非常難看,她與站在身邊的徐殊明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伸手去摸倒在那裡的中年男子的心臟處。
「別摸了,不是心臟被掏了。」岑澤霖趕緊解釋道:「而是他們的心雖然還跳著,但是是有人在操控他們的跳動,一旦那人結束控制,就不跳了。所以,這種人是無法讀到心的。奇了怪了,明明來的第一天,那個王校長的心還能讀到。」
徐殊明的掌心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