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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衣的男人慢慢走近了,視線從他臉頰掃過,落在滿是淤青與掌痕的大腿上,原本冰冷的眼眸裡彷彿翻湧著滾燙的巖漿,需要竭盡全力才能壓下。
男人把一路拖進來的人往一旁的地板上一扔,那具死屍一樣的身體重重地落在了少年的腳邊。
屋內的燈光映出她蒼老的臉,是蕭鬱。
少年抬起頭來看向男人,啞著嗓子開口:「她死了嗎?」
「快了。」男人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蹲下來捏住少年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表情陰狠:「但不是現在,你們都愛做多餘的事情,她多殺了一個男學生,惹人注目。而你——」
男人的指尖縈繞著漆黑的霧,隨後這化作藤蔓纏上了少年纖細消瘦的腳踝,迅速往上蔓延,探進了他只勉勉強強遮住了大腿根的襯衣裡。
「唔」少年難受的發出一聲低呼,淚水迅速浮上了眼眶,下意識地就要合攏雙腿。
「不許動!」男人冷冷地說道,鉗制住少年雙腿的鐐銬向兩邊收縮,硬生生分開了少年併攏的雙腿。在少年難以抑制的喘息與泣音裡,男人高大的身影逐漸壓了下來,附在他耳畔低語:「附身到那個死人身上,引特案處一步步去查,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
「不不是不」少年消瘦到只剩下一副蒼白骨架的手不停顫抖著,禁錮住他手腕的鐐銬發出清脆的響聲,如同一道道魔咒。他的手懸在半空中許久,隨後慢慢落在,搭在了男人挺拔的背上,他微微張開嘴輕聲喚道:「玉京……」
這名字如同一句魔咒,聽見的瞬間男人身體明顯一僵,他的掌心撐在地板上,指尖彷彿扣進了地底下,青筋凸起,聲音泠泠:「住口!別叫我。」
第12章
「老師?」
眾人圍在一起,目光落在宣霆手指的方向。在師資簡介那一欄有一張一寸照片,照片上的青年眉清目秀,模樣端正,穿著乾淨整齊的白襯衣,名字一欄填著「沈新辭」三個大字。
何曉:「學校有這個老師嗎?」
「沒有就對了。」岑澤霖拍拍他的肩膀,沖他笑了笑。
看來這個學校、這群藏在陰溝裡的耗子千方百計想要掩蓋的真相已經離他們越來越近,至少他們找到了那個關鍵人物。
「沈新辭沈新辭」時煊默唸了幾遍這個名字,在讀到沈字的時候突然停住了,之後揚起嘴角笑道:「原來那位孫校長臨死前想要說的,就是這個名字啊。」
只可惜他被幕後主使一把割掉了舌頭,直到最後也沒把這個名字說出口。查到這裡,那位借用了黃文昊身體的「朋友」在時煊心中變得格外可疑;一方面他似乎在幫助他們找到更準確的線索,但另一方面也無法排除就是他割掉了孫學正的舌頭。
他知道的越多,就越像和幕後主使是一夥的。
「你在想什麼?」姚沛舟的聲音在時煊耳邊響起。
時煊抬頭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我在想,校方那群酒囊飯袋還能撐多久?夠不夠你們拼湊出這個沈新辭的故事。」
「靠他們當然不行。」姚沛舟輕笑了一下,順便伸手在時煊頭頂揉了揉。
這動不動就佔便宜的毛病恐怕只有把手剁了才能好了,時煊腹誹著。只見姚沛舟手一揮,頃刻間所有人從辦公室轉換到了學校操場正中央那棵參天松柏下。雨幕被他撐開的結界隔離,哪怕風吹得樹葉落了滿地,在這結界裡也感受不到分毫。
他伸出手憑空畫了一道符咒,金光四溢,隨後散作細密的金色符文將他周身包圍。他額前的頭髮被疾風掀起,衣角翻飛,掌心凝聚著一團耀眼奪目的白光他迅速低下身,用力一掌拍在地上。
裂紋自他掌心處蔓延開,一直延伸到眾人腳底下,姚沛舟的聲音沉重而緩慢,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