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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就這麼死。」姚沛舟說道:「裴曼華費盡心機活到現在,又花費了那麼大心思練就一身畫皮的本事,現在折在這個地方,實在是不划算。」
「我也這麼想。」時煊一挑眉,說話時攤開手心,一團螢光包裹著的東西立刻呈現在他們面前,光芒褪去後他的掌心裡攤著一幅畫,他沖姚沛舟努了努嘴:「開啟。」
姚沛舟聽話地接過畫,畫卷慢慢展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溫婉動人的窈窕女子,身著緋紅襦裙,眉目溫婉,眉心花鈿嫵媚,膚若凝脂,薄唇不點而朱。
「這是誰?」姚沛舟問他。
「這是我在裴曼華的床頭發現的,藏在一個小匣子裡。」時煊說道,他指了指畫捲上的紅裙女子,問姚沛舟:「你看她,像不像裴曼華?」
「不像。」姚沛舟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不是說皮相,而是說骨相。」時煊衝著姚沛舟搖了搖手指,又指了指那畫中女子,對著姚沛舟說道:「這骨相,和裴曼華死在家中的那一副可以說一模一樣,你們難道不會看嗎?」
「不會。」姚沛舟慢慢說道,他抬頭看著時煊,眸光深邃,片刻後一字一頓道:「這世間懂得看人骨相的,只有狐族。」
第116章
「我裝不下去了!」
時煊站在凌庭柯辦公室裡,用力一掌拍在了對方的辦公桌上,桌上的茶杯晃了晃,茶水撒了出來。
後者卻絲毫不慌,淡定從容地寫著自己的報告,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見他沒反應,時煊繼續吐槽道:「你知道這有多難嗎?我不是我自己,我要每天扮演一個傻白甜!大哥,我已經演我自己演了足足五千年了!現在讓我扮演一隻小人魚?!」
「那就不裝了,這沒什麼。」凌庭柯輕描淡寫地說,一邊說話還不忘繼續寫報告,完全不耽誤。
「……」時煊停頓了一下,片刻後仍舊咬著牙說道:「不行,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即使這世上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他也不想凌庭柯知道,這種感覺非常怪異,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固執又幼稚地堅持著自己這點想法,像個固執己見的孩子。
姚沛舟繼續說:「誰讓你死了也不清淨,非要往小孩身上附的。」
「你以為這是我想的嗎?」時煊反問道,他也不想附在小孩身上,也想死了落個清淨,但誰知道自己在桑澤山睡得好好的,一覺醒來就在這具身體裡了。
時煊不打算繼續和凌庭柯繼續這種無聊的話題了,轉而問道:「姚沛舟呢?」
這小崽子,醒了也不好好呆著,趁自己打哈哈說要上洗手間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去抓人了。」凌庭柯答。
「抓人?」時煊眉頭一皺,突然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繼續問道:「抓誰!」
「霍知眠。」凌庭柯回答道,此時他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來看向時煊,問他:「有什麼問題嗎?」
「為什麼是霍知眠?」時煊問。
「裴曼華的畫皮之術是霍知眠教的,前者這麼高調,絕不是向來低調行事的黑狐想要看到的,所以必然會對她下手。」凌庭柯解釋道。
「不,你們忽略了一個人。」時煊說。
凌庭柯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他在說誰了:「薛廣平。」
位於城郊的別墅區內,許瀾清醒來時被自己手腕上的鐵鏈嚇了一跳,他晃動了一下,發現鐵鏈彷彿感應到他的動作一般,瞬間將一股電流過給了他,一陣酥麻感傳遍了他的全身。
他對自己此時的處境感到莫名的恐懼,但還是嚥了咽口水,壯著膽子喊道:「你,你可不能對…對我們人民警察做什麼啊……我勸你,那個,回頭是岸,千萬不要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