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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這地方地處偏僻,平時也不會有什麼人來,所以現場幾乎沒有被怎麼破壞。除了兩個報案人留下的痕跡。
不遠處,是一棟獨立別墅。
「那是什麼地方?」跟著姚沛舟來的時煊微眯起眼眸,似乎對那裡格外感興趣。
「那棟別墅是私人房產,老闆名叫薛廣平,是嵐城本地知名的企業家、慈善家。這棟別墅是他當年自己拍下來的地皮建造的,但平時幾乎不住。」許瀾清如同背書一樣一字不差,相當熟練,足以可見他對於這些案件幾乎稱得上是十分熟悉了。
薛廣平是什麼人,嵐城境內大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畢竟薛家的產業幾乎佔據了嵐城,滲透範圍相當廣泛。
「這狗仔,是來拍薛廣平的?」時煊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那棟別墅,眼眸裡倒映出別墅南面的窗戶,有一個影一閃而過,隨後立刻消失不見。
可他分明感受到,剛剛有一道視線一直在他們的身邊瞟來瞟去,卻在和他四目相對時立刻消失不見。
那個人,會是薛廣平嗎?
「薛先生?薛先生幾乎是不住這裡的,這裡只有我在住。」穿著圍裙的中年婦女面對一屋子的特案處成員,表現出些許侷促不安,她不停地用圍裙擦著自己手上的水漬,在時煊看過來時下意識往後挪動了一下她略有些肥胖的身軀,說道:
「你,你們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例行調查。」時煊笑眯眯的看著他,似乎打算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對方的情緒,再多套出一些訊息來。他環視了一遍四周,這棟別墅的裝修風格與他想像得倒是不太一樣。
別墅的風格設計與現代很多別墅都不一樣,倒像是歐洲中世紀那些貴族居住的場所,還隱隱有些影視作品裡的吸血鬼古堡的感覺。
不會真的是吸血鬼吧?
時煊在心裡默默地想著,外交部針對這方面已經出臺了好幾版的政策了,他當年還代表處裡去和歐洲教會簽訂了合同,按理說是不太會有這種漏網之魚的。
「阿姨,你在這兒工作多少年了?」時煊頂著小人魚的臉,對於討巧賣乖這一套自然是得心應手。
他一笑,中年婦女的心情似乎放鬆了不少,就連手裡的小動作也變少了,而後說道:「有有十年了吧。」
「十年,那這十年裡,薛先生來的次數多嗎?」時煊繼續問道。
「不,不怎麼多,我沒見過他幾次。」中年婦女搖了搖頭,表情裡充滿了迷茫,這並不是她故意偽裝,應該是真的不太清楚薛廣平的行蹤。
姚沛舟問道:「薛廣平最近一次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時候?」
「最近一次嗎?」中年婦女仰起頭思索了一會兒,片刻後說道:「就是年初一,那天一早薛先生的秘書就通知我,說先生晚上要過來。」
正月初一。
眾人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對於這個日子表現得格外敏感。根據公安局法醫的屍檢報告,狗仔孫河就是死在正月初一的夜裡,並且就在距離此地不遠處的樹叢裡。
「然後呢?」時煊繼續問。
「按照我們平時的規矩,秘書都會提前通知我,先生幾點鐘回來,需要準備點什麼。然後我會提前準備好一切,之後就待在地下一層的房間裡別出來,直到秘書告訴我薛先生走了,我才會出來收拾家裡。」保姆老老實實地交代道。
「意思就是說,您從未見過薛廣平本人?」時煊問她。
「是的,從未見過。」保姆點點頭。
這未免過於詭異,一個在別墅裡工作超過十年的人,竟然從來沒有見過別墅的主人,拋開保姆在說謊的可能性,確實是很容易引人遐想。
薛廣平一定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而那個樹叢裡死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