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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時候,一段感情的開始是因為互相吸引催發出的愛。而一段感情的延續,則依靠兩個人的悉心經營。
擁有這樣一對父母,葉銘有點同情林澤朗。可再想想自己在單親家庭長大,他才是更需要同情的那個。
話劇進行到一半時林澤新也趕來。來參加母親公演前最後一次彩排,好像是兄弟倆之間不成文的規矩,已經堅持很多年,除非不在上海不然兩人一定會到場。這次有些特殊,因為多出來一個葉銘。
觀眾席坐著的人並不多,除去工作人員也就幾位家屬。空蕩蕩的演廳裡沒有觀眾,臺上演員卻依舊演地投入。
林澤新看了會兒說:「是《傾城之戀》。」
「唔。」林澤朗點點頭,不太搭理他。
《傾城之戀》,葉銘知道是張愛玲的代表作,卻沒有看過,他只看過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
「故事講得是什麼?」葉銘小聲問林澤朗。
他的聲音引來林澤新打量的目光,好像是在嘲笑葉銘的無知。
林澤朗樂意擔任講解員的工作,對葉銘解釋說:「講的是白流蘇和範柳原之間的愛情故事。上海白家的小姐白流蘇婚姻失敗後身無分文,在親戚間受盡冷嘲熱諷。偶然認識原本介紹給妹妹的範柳原,兩人互生情愫。離過婚的白流蘇知道愛情並不穩固,追到香港想與範柳原結婚,然而男方並不想承擔婚姻責任。在感情的博弈中,最終白流蘇失敗,成為範柳原的情婦。但在範柳原打算離開香港時,日軍開始轟炸淺水灣,生死交關時兩人得以真心想見,最終成婚。」
「皆大歡喜的結局。」葉銘點點頭。並不瞭解《傾城之戀》的葉銘,覺得林澤朗口中的結局非常美滿。
第一百三十五章
連一旁的林澤新都被葉銘的無知逗笑。人是有劣根性的,就算範白兩人已經結婚,可依範柳原的性格這場婚姻也不會長久。
林澤朗聽到哥哥的笑聲後偷偷斜眼瞪去,他很少做出這樣失禮的動作,而林澤新毫不掩飾的嘲笑也非常有失紳士風度。兄弟倆神色如常,心裡卻在互相鄙視。
粗心的葉銘看不出兄弟倆之間的小動作,注意力全在舞臺上。與這場表演相比,迎新晚會上的話劇表演就像小孩子過家家。話劇比不上電影有趣,演出接近尾聲時葉銘也越來越坐不住。他坐直身子環顧,四周沒人,只有林家兄弟倆專心致志看臺上演出。
時間太久葉銘屁股都坐疼了,小聲說:「我去趟衛生間。」
林澤朗點頭:「需不需要我陪你?」
「不用不用。」葉銘以為林澤朗是在開玩笑,一邊揉屁股一邊跑出去。
劇場挺大,葉銘不熟悉路,找衛生間費不少時間。好不容易找到,裡面沒人,葉銘哼著小曲拉開褲鏈,這時候手機響了。是白少,葉銘直接接通電話。
「有事快說,我正上廁所呢。」
白少隔著電話聽到嘩嘩水聲,罵道:「你怕不是要住廁所裡!這幾天方世一直找你,你怎麼不接電話。」
葉銘專心撒尿不答話,抖了抖拉上褲鏈後才說:「我又沒傻,接他電話幹什麼。」
白少挺忙懶得和葉銘貧嘴,直接問:「方世說你沒回沐城,你跑哪去了?」
「上海,來旅遊了。」葉銘交代。他料到白少會告訴方世,知道就知道唄,難不成方世還能追到上海來。
「就你自己一個人?」白少那邊噼裡啪啦一陣響,像是有東西打碎。
葉銘沒在意,接著說:「還有林澤朗,我就住他家。」
「你是白痴吧。」白少忍不住罵道,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震得葉銘耳膜發癢。白少早看出來林澤朗那小子有意纏著葉銘,肯定是另有所圖,也就葉銘這個白痴什麼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