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第1/3 頁)

麻衣客道：&ldo;夜帝之子。&rdo;

鐵中棠長嘆一聲，道：&ldo;小弟早已猜到，只是……&rdo;見他滿面悲哀，色鐵青，不禁倏然住口，不敢再說。

麻衣客朱藻杯不離手，一杯接著一杯，痛飲不止，突然舉杯大笑道：&ldo;夜帝之於，好顯赫的名聲，是麼？&rdo;

仰首痛飲三杯，突又擲杯大哭起來。

鐵中棠知他表面雖然樂觀豁達，心中必有極多傷心之事，暗道：&ldo;不如讓他哭個痛快吧。&rdo;也不勸他。

水靈光突然輕嘆道：&ldo;哭吧，哭吧，心裡有悲哀的事，總是哭出來的好。&rdo;自己又喝了三杯，眼淚亦自流下面頰。

朱藻以手拍腿，突又高歌道：

&ldo;者邊走，那邊走，只是尋花柳，那邊走，者邊走，莫厭金盃酒，哈哈哈，好一個莫厭金盃酒！&rdo;

這闕醉妝詞乃是五代殘唐，蜀主王衍所寫，此刻在他口中歌來，果然有一種帝王之豪氣。

水靈光輕輕道：&ldo;莫厭金盃酒……莫厭金盃酒……&rdo;舉杯又幹了一杯，她酒量平淺，此刻已是醉態可掬。

鐵中棠想勸他。但轉念一想：&ldo;我三人這般愁苦，能醉個幾日豈非大妙。&rdo;朗笑一笑，亦自痛飲起來。

朱藻道：&ldo;小兄弟，你我昔日恩怨不說，此後己是兄弟，是麼……好，你在點頭，好，喝一杯。&rdo;

兩人喝了一杯，朱藻忽然又道：&ldo;小兄弟，你可知道哥哥我心頭的難受……哈哈，有何難受，再喝一杯。&rdo;

兩人又喝了一杯，朱藻拍掌歌道：

&ldo;人生愁恨何能免，消魂獨我情何限，故國夢裡歸，覺來雙淚垂，高樓誰與上，長記秋睛望，往事己成空，還如一夢中。&rdo;

這苗南唐後主之子夜詞，在他口中歌來，更是愁腸盯結，另有懷抱，令人聞之亦覺滿心蕭索，難以自遣。

水錄光又自嘆息一聲，道：&ldo;能哭能歌真名士，亦狂亦俠自風流，朱……朱大哥，我佩服你。&rdo;

朱藻道：&ldo;你……你喚我大哥？&rdo;

水靈光道：&ldo;鐵中棠如此喚你，我自也如此。&rdo;要知縱是最最口吃之人，酒醉之後．說話也可十分流暢。

朱藻道：&ldo;唉，原來你只是為他才喚我大哥？&rdo;

水靈光道：&ldo;不，這聲大哥是我自心裡喚出來的。&rdo;

朱藻道：&ldo;原來你對我並非全是惡感。&rdo;

水靈光道：&ldo;我早就覺得你人不錯！&rdo;醉眼乜斜，一指鐵中棠又道：&ldo;若不是有他，說不定……說不定我會喜歡你。&rdo;

朱藻大笑道：&ldo;好！好，既生瑜，何生亮……，笑聲漸漸消斂，又自痛飲幾杯，大哭大歌道：

&ldo;休相問，怕相問，相問還添恨，春水滿塘生，蝴鶴還相趁！&rdo;他隨口歌來，俱是名家之詞，而且詞意與心境貼切，顯見非但武功高絕，而且是位通品，水靈光輕輕擊節，道：

&ldo;既怕相問，為何還要相問？&rdo;

鐵中棠見他竟真的對水靈光這般痴情，心中暗嘆一聲，突然動容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