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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的學弟林澤朗,讓方世心中敲響警鈴。
林澤朗將提來的相機藏在櫃檯後,確保不會被人順走之後才往店後走去。他繞過排排貨架,找到葉銘所說的儲存室。只見散落一地的抽紙,堵在門外。
「喂,你沒事吧?」林澤朗不放心大步走到儲存室外。
放眼忘去,小房間內三排貨架都空空如也。貨物皆零落在地上,將可以落腳的地方堵住。
這是要……拆店?還是打劫?
林澤朗愣在門外,發現葉銘真是個神奇的生物,總會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你來了。」葉銘聽到腳步聲停在門外,朗聲喊道:「幫個忙吧,我們被壓在裡面了。」
方世和葉銘貼在一起,差點被他的大嗓門吵到失聰。不滿得按住葉銘自然捲的小腦袋,方世說:「小聲點。」
林澤朗也想幫忙,可是站在門外無從下腳。他只能從雜亂的貨物縫隙間瞥到方世的灰色上衣,看來只能先把貨清出來了。
站在門外,林澤朗嘴角不自然抽搐。這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吧,直接被當成免費苦力,這滿屋的貨物,看著就頭疼。
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林澤朗掂起門外散落的抽紙。今天他偏穿了件長袖純黑襯衣,彎腰時襯衣緊繃渾身不自在。原本就鬆開兩枚紐扣的領口又被他解開一顆,露出鎖骨以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的胸肌。挽起長袖,林澤朗再次彎腰收拾貨物。
「誒,你被壓哪了?」穿灰色上衣的顯然不是葉銘,林澤朗一邊搬貨物一邊問。
「裡面,壓在最下面了。」這次葉銘回答時刻意放低聲音。
「嘖,麻煩。你是小腦不發達嗎?還能把自己給埋了。」林澤朗嫌棄得把箱子搬到房間外,純白的褲子上卻意外蹭上一塊灰塵。
林澤朗補救拍了兩下,望著腿上依舊灰濛濛的一片,他英氣的眉毛直接糾了起來。這葉銘,簡直是他的「災星」。
當林澤朗搬完貨物,已經維持不住平日裡高冷疏離的形象。盛夏裡站著不動都會出汗,更別說林澤朗搬了一堆貨物。他汗濕的襯衣緊緊貼在後背上,淡金色劉海也濕漉漉耷拉在額頭前。鼻樑的傷勢依舊未好,新換上了紗布,醫用膠帶被汗水浸濕後又出現脫落的跡象。
一旦遇上葉銘,林澤朗就格外狼狽。
盯著躲在方世身下的葉銘,林澤朗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拉出來踢上兩腳。
第十九章
壓在身上的箱子被林澤朗搬走,方世如釋重負,他小心翼翼活動陣痛的左肩,大概判斷出傷勢到底有多嚴重。還好,沒有脫臼,應該只是淤青。
鬆了一口氣,方世抬起上身,示意葉銘趕緊起來。
雖然待在地板上很不舒服,不過葉銘撞上林澤朗想殺了他的眼神,嚇得又躺了回去。捲毛腦袋往方世懷裡鑽,葉銘瞬間慫了下來。
雙手剛才還在四處亂摸吃方世豆腐,現在突然充滿求生欲緊緊抱住方世。手臂環住對方的腰,十指扣在他身後。
突如其來地舉動驚住方世,他呆愣愣任由葉銘抱著。
兩人躺在地上姿勢過分親密,一看便知關係肯定不一般。
林澤朗認出方世,知道在小飯館打架那天他也在。只是沒想到,他和葉銘走得這麼近。近到,可以毫不忌諱在儲存室裡摟摟抱抱。方世端正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看起來和葉銘根本不是一路人。
「大清早,就這麼刺激?」林澤朗站在一旁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揶揄說道。
林澤朗早知道葉銘膽小認慫,可還沒見過葉銘這麼慫過。
他不知道的是,葉銘極少在外人面前表現出這種姿態。只有當方世在場,才給葉銘提供了撒潑打滾的好機會,不管葉銘做什麼方世都能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