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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放學,蔣時宋氣喘吁吁的跑進班裡。
「怎麼樣?問到了嗎?」遲安安立馬站了起來。
「鬱遙生病了,」蔣時宋是一口氣從樓上跑下來的,太累了,喘著粗氣,說話斷斷續續的,「在醫院裡。」
「他差點死掉!」蔣時宋明顯也被嚇到了,酷酷的臉上全是慌亂,會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
遲安安急死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蔣時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周老師、周老師說現在要過去看他。」
「我也要去!」說著就要往外沖,她要去找老師請假。
突然想到什麼,當機立斷,拉上蔣時宋,「蔣時宋,你也去唄,作為班長要去關心關心同班同學。」
蔣時宋還沒反應過來,莫名其妙的就被拽上了周恆的車,打著關心同班同學的旗號,要跟周恆一起去醫院。
周恆看著後視鏡兩個小屁孩,笑了起來,很是欣慰,小朋友小小的已經懂得關心同學了。
醫院病房內。
男孩躺在病床上,瘦小的手臂青一塊紫一塊,手背上扎著針在輸液,毫無血色的臉頰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噩夢,雙眼緊閉額上全是汗水,雙手緊緊攥著雪白色床單,小聲嗚咽喊著「媽媽」,突然頭不停地搖晃,彷徨又無助的哭著喊「我不髒!」,豆大的眼淚不停的從眼角滑落。
遲安安心疼極了,緊緊握住他的手,「不髒,不髒,你一點都不髒。」她極力的去安撫他,眼睛不自覺的跟著紅了。
走廊上,周恆收回目光,表情嚴肅,問道:「怎麼回事?」
「我哪裡知道!」鬱家遠習慣性摸出一根煙,蔣時宋看了他一眼,提醒,「醫院不能抽菸」,無奈他只能咬著。
「你問我,我還想問問你怎麼回事!」他一屁股坐板凳上,「我昨天打完麻將回家就看到這臭小子在浴室洗澡,小孩子在學校玩出汗了,髒了,放學回家洗澡不是很正常嗎?我當時也沒多想就上床睡覺了。」
「結果一覺睡醒,晚上十一點多了,他還在裡面洗澡,我睡了三四個小時,他就整整洗了三四個小時。那個正常人洗澡要洗三四個小時?我當時就開門進去看他在幹什麼,好傢夥,他一動不動的站在花灑下淋水,熱水早就被他洗完了在哪裡淋冷水,再這樣淋下去還不得出毛病,我就想著把拽他出來。」
「結果,這小子也不知道中的什麼邪,死死的抱住浴室門就是不肯出來,嘴裡還喊著什麼他髒,他要洗澡,他要洗乾淨,他不臭!」
「那你打他了?」周恆問。
鬱家遠一聽不高興了,瞪著眼睛,「什麼叫我打他了,我要是不打他,不把他打清醒了,他現在就不只是發燒躺在這裡了,而是直接躺棺材裡!」
「昨天上學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變成那樣。」鬱家遠拿下嘴裡的煙,有點生氣,聲音大了些,「你是他老師,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
周恆發現這個事情比他現象中的還要嚴重,但他並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
「周老師我知道是怎麼回事。」蔣時宋這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沒想到那只是一個小小的事情,全程不到十分鐘,就像亞馬遜蝴蝶效應,只是小小的煽動一下翅膀,帶來的後果卻是這麼的嚴重。
他有些自責,如果他早點把告訴周恆,事情會不會就不會這樣了。
鬱遙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他的媽媽回來了,媽媽穿著很好看的白色連衣裙,牽著他的手,帶他去店裡吃了好吃的,還去了遊樂園,在遊樂園遇到了一個小女孩和她媽媽,小女孩眼睛圓溜溜的特別好看,手上拿著一個草莓蛋糕,他們四個人一起吃蛋糕,一起在遊樂園玩耍。
他們玩了旋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