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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抵到了羅海的肩上,笑完了又很動人地端莊了身子,“我跟人聊天從來就沒這麼高興過,到美國去,跟著……那人,快悶死我了,整天聽那些不著調的,什麼暴力的吼聲,逮捕、監禁、放逐、流亡,客死他鄉……煩都煩死了。”
“人體的每一個器官都是按照利己主義的原則來活動的……這話是韋姐告訴我的,人沒有錢會不擇手段,人有了錢,也還要不擇手段。”羅海象一個長者一樣,閉著眼把頭靠到座墊的後背上,“咱們都還年輕,不小心吃了虧,可只要有心,就能長一智。”
羅海當然不能跟黃茜茜說,陪著費大偉睡了十幾天,三萬美金也已經是很不錯的收入了,二十多萬人民幣,路邊擺灘兒賣混飩的,一輩子也難攢這麼多錢。人心不足,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車到了養殖場,羅海下車,碰到了正在挑海參的羅果仁和韓夢菲兩口子。
羅果仁也不避諱羅海,“夢菲說要去省裡,我哪兒也不想去,心疼錢。”
黃茜茜嘴快:“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羅海給羅果仁和黃夢菲介紹:“採購辦主任黃茜茜,剛從美國回來,你們應該見過的,咱們北海的首席空姐。”
韓夢菲很會說話,誇了黃茜茜的美豔,還故意衝羅海說:“郎才女貌,黃金搭擋。”
羅海把羅果仁拉到一邊:“自己花錢儘儘意思就行了,領導家裡也不缺這個……我今天正好來定海參,我多定點兒,你們用多用少,我一塊兒就結了。”
“那中午這頓算我的。”羅果仁搖了一下頭,“都是逼的,要是調不上個副縣,臉上掛不住。”
“我是地主,不用你管了,弟兄的事兒,別外道。”羅海哈哈一笑。
養殖場的管理科長要請客,羅海辭了,說是還要到別的點兒轉轉。等挑好了海參,羅海上了羅果仁的陸地巡洋艦。
羅果仁握著羅海的手,也沒什麼話兒。
車行到市郊的一家定點兒的海鮮店,又特意給羅果仁點了一些鮑魚、螃蟹和蝦。羅海點給酒店的,海鮮店的小老闆按照單子就送過去了,給羅果仁點的,司機們一手操辦。
小來小去的,司機都得有油水,要不,誰鞍前馬後地侍候你。
選了個飯點兒,兩位司機不能喝酒,在樓下自己點菜,賺他們的飯貼。羅海、黃茜茜、羅果仁、韓夢菲挑了個“秦淮人家”的小雅間兒。
黃茜茜一點兒也不拿架子,張羅服務生點菜。
“最喜歡這樣的氣氛了,兩三個舊友,憑窗觀海,想聊什麼就聊什麼,自自在在無拘無束地。”黃茜茜逼著羅果仁和韓夢菲點了幾道大菜,她卻象徵性地點了幾樣小菜兒,主人和客人的身份分得楞清楚。
韓夢菲倒是有些拘束。她很少有被人請客的機會兒,在下面被欺壓慣了,花了錢,還不定買個別人的滿意。
人上沒人,又不想作賤自己逢場作戲,就得忍著受著。
“小時候,這裡還是個漁村,赤著腳丫子在海水裡跑,無憂無慮地……真好。”韓夢菲北大地質考古畢業出來的研究生,出國沒出得了,索性也不去人才市場丟人現眼了,老早地落葉歸根,幹起了與地質考古專業八杆子也打不著的酒店業。
“獨在異鄉為異客,夢菲姐的話,讓我傷感了……今宵酒醒何處,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黃茜茜非是賣弄詩騷,心裡真是有一絲兩縷的鄉愁。
小店兒上菜挺快的,說話的功夫,上來了四個菜。
“男人不容易,女人也都不容易,來嚐嚐蝦,這地方我來幹過,老闆是個信佛的人,東西都靠得住,決不會用地溝油,廚師跟我也認識,鄉下來的,特別實誠。”羅海招呼了一下有點提不起情緒的羅果仁,“沒讓你做東,是不是提不起衝鋒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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