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頊嫿懶得理他,一路來到畫城之外,老遠就聽見有人喃喃道:「殺死傀首……殺死傀首……」
呃,贏墀很是尷尬,見頊嫿臉色更是難看,立刻道:「此術有解,只要救出他們,本座立刻解去法咒。」
頊嫿撥弄著手中摺扇,有些心不在焉。贏墀摸不準她心裡想法,更不知道自己吞下的丹藥到底是何功效,但無論如何,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
他只得跟奚雲清一起,前去破陣。好在典春衣設這個法陣只是意在圍困,並不複雜。奚雲清觀察了一陣,居然也將其破開了。
魔傀如潮水般向頊嫿湧來,哪怕赤水空拳,也要打死她的模樣。頊嫿覺得無聊,周圍人潮如海,但心中就是煩悶。今日與天衢子的會面,讓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錯覺。
那些精心編織的話尚未出口,也沒有什麼可以煽情。他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朝著她的意圖而去。明明很順利,為什麼卻莫名地令人心生憤懣呢?
有魔傀衝到她身邊,伸著一雙手就準備掐她脖子。頊嫿手中摺扇一敲他的手,他頓時愣在原地。
贏墀頓時站住,傀儡扇能夠破他術法?這魔傀傀首的信物,原來不是浪得虛名啊?!
面前一萬多魔傀,還有的敲呢。頊嫿根本不理會贏墀,只是面色陰沉,慢慢整治這些失了理智的族民。
融天山與畫城皆忙得腳不沾地,於是十萬大山之上,也無人送行。
水空鏽被巨浪滔天的弱水拍得暈頭轉向,當下真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但是身快,一個身影掠入陣中。水空鏽罵了一句:「天衢子!你他媽的……」
後面的話尚未出聲,天衢子提起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扔出了裂縫。而這道裂縫,正是天衢子入陣時的通道。
水空鏽只覺整個人驟然一輕,一直以來壓在身上的重負全都消失不見。外面風雪呼嘯,雪域無垠。空氣入肺,絲絲清冷。他來不及享受這久違的自由,回身撲到法陣前,但裂隙已然關閉。尚且來不及悲傷,他立刻將溢到法陣之外的一絲弱水裝進自己隨身法寶之中。
好在帶出的弱水極為有限,而他身為九淵仙宗宗主,身上法寶眾多。
融天山。
君遷子一直到傍晚也沒能休息,向銷戈的身軀實在是太殘破了。醫宗和器宗忙了一整天,總算是勉強保住了他的命。但是他太老了,能活多久,誰也不好說。
等到事情稍定,大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木狂陽說:「天衢子呢?這種時候他居然不來幫忙?」
九盞燈倒是理解,說:「陰陽院弟子不是都過來了嗎?他今日不知同頊嫿說了什麼,總感覺怪怪的。」
不動菩提正在以佛修的四大皆空心訣壓制付醇風身上、贏墀施下的秘術。
於是誰也不知道,苦竹林的主人,已經一去不返。
直到天色將黑,突然弱水震動。連相隔甚遠的融天山都有震感。
幾位掌院尚來不及歇一口氣,又火速趕往融天山。載霜歸來到苦竹林,想要通知天衢子,卻見苦竹林空空蕩蕩,並無一人。他心中一寒,許是師徒默契,立刻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而十萬大山,萬法輪迴塔下,木狂陽第一個趕到,立刻看見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影。她吃驚地張大嘴巴:「宗……宗……」
水空鏽搖搖頭,說:「方才不慎帶出了一點弱水,別站著,過來幫忙收拾。」
木狂陽這才奔過去,弱水非是凡物,一出天河則汽化,變成混沌之氣。而混沌之氣又會同化萬物,影響三界。木狂陽以刀氣將弱水逼到一處,其他掌院也紛紛趕到。
見到眼前情形,九盞燈立刻自墟鼎掏出可以收集弱水的法寶,雙手奉到水空鏽眼前。
水空鏽接過來,沒人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