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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頊嫿淺笑,「不,我是魔傀。」
她又抓了一個人,丟進法陣裡。這人剛一進去,立刻魂飛膽散,屎尿齊流。頊嫿皺眉,又問了一句:「鬼霧石林的魔傀在哪裡,為什麼不願說呢。」
那人想要爬到她身前,可是沒有用。入陣方知,這土窯根本沒有出口。他慘叫道:「饒了我,饒了我!」
頊嫿不說話,他終於喊:「石林的魔傀都關押在西南邊第十三根石柱下的密室裡!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外面有人冷哼:「沒用的東西。」
頊嫿把他拎出來,他衣裳已焦,皮肉皆被燙出水泡。這時候張大嘴巴,像是缺水的魚,用盡全力呼吸。
「我喜歡膽小的人。」頊嫿柔聲道:「那麼等一會兒,你帶我去找,好嗎?」
她的請求那麼誠懇,好像方才把一個活生生的修士燒成焦碳的不是她。面前人渾身發抖,毫不猶豫地連連點頭:「遵、遵命。」
頊嫿拍拍他的頭,表揚道:「乖。」
魔傀獵手早已看出形勢,今天出手的人不簡單。他們當然不會手下留情,魔傀再貴重,總不及自己性命重要。
頊嫿將面前燒得魂不守舍的人放在自己身邊,專心為魔傀戰士掠陣。畫城戰力真是太弱了,能不損傷,就最好不要損傷了。
而此時,畫城。
贏墀一身黑衣,站在一片桑林裡。太史長令擦了一把汗:「魔尊親臨,畫城真是蓬蓽生輝。」
贏墀根本沒有搭理他,只是看著這偌大桑園發呆。他身後,侍衛長鹹檸問:「傀首不在城中?」
太史長令躬身答:「不在,今日說是出門解救魔傀,尚未歸來。」
鹹檸問:「不知地點?」
太史長令答:「她對我十分防備,不會告知地點。」
贏墀終於問了一句:「真的是她?」
太史長令說:「回魔尊,確係頊嫿無疑。只是她明明戰死,如何又復活,且依然是純血魔傀體質,真是令人不解。」
贏墀不理會他的疑惑,卻說了一句:「回來就好。」
太史長令一怔,忙說:「魔尊,如今有她在側,老朽就算是想要為魔族效力,只怕也是難上加難了。何況九淵仙宗陰陽院在此時向她發來銀蟾玉花宴的請柬。玄門盛宴,魔傀若是列席其間,豈不令魔族蒙羞嗎?」
贏墀微笑,他今日便裝而來,身上黑衣輕薄柔軟,看上去不似威儀肅殺的魔尊,更像仗劍江湖的冷酷劍客。他說:「如果她的骨頭,也像你這麼軟就好了。」
太史長令一怔,贏墀揮手,鹹檸立刻道:「你的事魔尊心中有數,退下吧。」
太史長令還想再說什麼,但見贏墀望向五十畝桑園,若有所思的模樣,便不敢打擾,逕自退了出去。
贏墀摘了一片桑葉,碧色在他指間流轉。他說:「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在這裡。」
鹹檸顯然無心聽魔尊回顧往事,他說:「她對您無意。而您卻已經為您的情義,付出了巨大代價。畫城靈脈,是您終身之恥。」
贏墀眼神如針,紮在他身上:「鹹檸,本尊覺得,眼下這種情況,一個啞巴也遠勝一個會說話的你。」
鹹檸便真的不說話了。
贏墀漫步在桑林之中,似乎還在尋找那一片障目之葉。可是找不到的。她不在這無邊翡色之間。
他說:「銀蟾玉花宴,如果她真要參加的話,那你就代表本尊,贈她一份厚禮吧。」
鹹檸這才躬身道:「遵命。」
鬼霧石林。奚雲階決定從一個販賣魂器的鋪子下手。
魂器乃是以人之精魂為引而製造的法寶,與一般靈物效果大致等同。但是靈物成長緩慢,耗時久長。相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