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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急的起身,低垂著眼,微整理了一下發髻,便跪倒在鈾彩暗青磚上:“臣妾不知皇上駕到,失儀駕前,臣妾有罪。”她的話剛顫微微地說完,已經感覺肩頭一緊,一下被來人直拖挾起來。她垂著頭,始終不敢看他,身體卻抖將起來。她怕他,這些年,她沒怕過什麼人。即便是太后,她也有辦法周旋於中。但是,她卻怕極了他。
“今天是初三,你忘了嗎?”一個微沉冷漠的聲音,刺得她整個人抖得更劇。初三?今天是初三嗎?她實在怕極了這個日子,所以,當她打聽到他今天要去行宮的時候。她並沒有因他沒帶她而失望,反而鬆了一口氣。這就說明,她又可以避過一次了。上一次,是因她將美人送到他的龍床上,被他怒斥之後,他餘怒未消,初三便沒過來。而這次,他居然都要去行宮了,還要過來再羞辱她一回?
她默不作聲,雙手卻緊緊地攥了起來。她永遠無法蓄留長長的指甲,這點與慧妃不同。她不能蓄,蓄了也會折斷,折斷在她的掌心裡,讓她鮮血淋漓。
宣平帝楚雲曦微狹的眼半眯著,裡面蘊了狂風暴雨:“見了朕就如喪考妣,何人教你如此事君?”
她攥緊了手,半揚著臉,微垂眼眸,掙扎著抖出一個十足的慧妃式的笑容。她的聲音細糯低軟:“臣妾請皇上……”
他根本不聽她說完,就直接將她壓倒在貴妃椅上,讓她再也無法迴避他的眼睛。他長了一雙極是動人的眼睛,微狹而上揚的眼尾,眼珠極黑,眼瞳很亮,讓人看了,覺得裡面有碎閃閃的星。
如果他笑起來那就極是媚人,她見過他笑,不過他看她的時候,眼中總是蘊著冰雪,帶著怒意。他有修長而挺直的鼻,薄而優美的唇線,即使此時緊緊抿著,也依舊無傷它的美妙姿態。有鮮明的輪廓,肌膚瑩潤而緊合,只不過,此時泛著青白。更有一頭極好的黑髮,當他不束冠的時候,那長長的髮尾總是飄搖如飛。即便他不穿這身明黃色的朝服,放在人群裡,他也極為的扎眼。
但這些無法彌補他內裡的殘冷,冷心冷性,或者他的殘冷只是為她準備的。不管她做的再好,他也看她不順眼。因為她不配長得像他所喜愛過的女人!他用這種方法一再的提醒她,提醒她不過只是一個商賈買官出身的賤民之女。就算她再高雅明豔,就算她飽讀聖賢,也只配得一個字“賤!”
他就是白天要,他對別的妃嬪都不會如此,但偏就要對她如此。她的衣服再好褪,他也要扯。他就是要把她弄得渾身都是傷,滿身都是痛。偏偏的,她不能拒絕。因為他是皇上,他是她的主子!是他給她身份地位,他是她家族揚眉吐氣的希望。所以,他怎麼作踐她,她也只能忍。
裂帛的聲音像鞭子一樣抽在她的心上,她的乾澀讓他的進入令她極為的疼痛。她除了緊緊的攥著身下的絨毛毯就什麼都不能做。如果這些疼痛可以換來一個孩子,她也覺得值得。但沒有,一直都沒有。所以,她還得繼續忍下去。
殿內陽光灑滿,她緊緊咬著唇,竭力逼迫自己的眼淚不要流淌出來。他親吻過來,那不是吻更像是吸血的惡魔,他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弄疼她的舌根。他就用這種方法折磨她,直到他覺得滿足為止。
她動一動都覺得疼得慌,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今天是初三!該死得讓她詛咒的,她卻不能抗拒甚至引以為傲的初三!
偏殿此時一直沒有人進來,這是她的規矩,她不能讓人看到她的屈辱,絕對不能。她是錦泰宣平朝的貴妃,她是自錦泰開國以來升位最快的貴妃。她是他們樂正家族的光榮,而樂正家會因為她的存在,終將能成為本朝大族世家之一!
她只要這些,這些就是她想要的全部,為了這些,她什麼都能忍!
她躺在椅上休息了一會,掙扎著下地,從廂廳的邊櫃裡拿了一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