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再聚花樓(第1/2 頁)
白朮見褚燁再次拿起畫筆,他忙將那幅大氣的山水畫卷挪至窗前。 將畫小心的攤開晾好,一抬眼,便見寧玉幾人正被迎著走進了門。 白朮忍不住低聲咕噥:“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 樓下大堂裡,寧玉四人剛剛被迎進了門,花媽媽老遠便揮著帕子出來。 “哎喲,我就說嘛,今早出門喜鵲便在枝頭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原是在提醒老身各位公子今日要來,幾位快請,幾位快請!” 幾人與花媽媽見禮,寧玉笑道:“花媽媽不必多禮,找個清淨雅緻的房間便可,我兄弟幾人便是來喝春花姐姐的女兒醉的。” 花媽媽笑得見牙不見眼,她揮著帕子道:“二樓的房間最是清淨雅緻,幾位樓上請。” 花媽媽儀態萬千的扭過身子,鬢邊的一朵紅花嬌豔欲滴:“春花、秋月、思琴、思棋,來客人啦,你們幾個好生伺候著。” “唉!來啦。” 幾聲嬌俏的聲音響起,幾人巧笑著同時走了出來。 春花行至司少峰身前,向幾人一禮,看著寧玉雙眼含笑:“我的女兒醉可是留了一月有餘,幾位公子若是再不來,便要留不住了。” 秋月拿著帕子捂著嘴笑道:“春花姐姐日盼夜盼,終於將您幾位給盼來了,想是我們姐妹幾個今日也沾了幾位的光,能喝上一喝那寶貝的女兒醉了。” 思琴接話道:“可不是嘛,前幾日添香姐姐贖身前夜,請我們吃酒,春花姐姐將那兩壇女兒醉捂得可緊。” 寧玉看著春花羞紅了的臉,向著她笑道:“我答應給姐姐的葡萄酒方子,上了樓便與姐姐寫下來。” 幾人相偕著上了樓,進了褚燁所在房間的裡間。 褚燁提筆蘸墨,輕輕將墨甩至桌上的宣紙上。 才下一筆,便聽隔壁的杜越嗤嗤笑道:“玉賢弟,你這副字是哪位師傅所教?請問他可還健在?” 褚燁抿了抿唇,繼而又緩慢而細緻的描畫了起來。 隔壁眾人看著寧玉那能氣死師傅的字跡,陷入短暫的沉默。 寧玉抓著毛筆,看著紙上各有去處的橫豎撇捺頓了頓,避重就輕道:“許是這毛筆與我不熟,寫出的筆畫才各有各的想法。” 眾人頓時笑開,春花抿著嘴笑道:“玉世子,也不是那麼著急,您什麼時候空了,再寫了與我送來便成。” 寧玉卻是淡淡笑道:“只怕下次空了,春花姐姐的酒接續不上,我們豈不是無酒可喝?還請姐姐去拿你的石黛來。” 春花看了看司少峰,見他緩緩點頭,便躬身一禮,下去取石黛去了。 很快石黛便取了回來,寧玉握著石黛試了試,感覺雖不盡如人意,便比之毛筆好了不知多少,她依著記憶將前世的葡萄酒方子寫了出來。 寫好了方子,寧玉端詳著看了看:嗯,雖不是橫平豎直,但好歹能看。 她淡笑著自通道:“按這方子所釀的葡萄酒,保管好喝到停不下來。” 杜越看著石黛寫成的方子,拍著大腿笑道:“玉賢弟,你這偷懶的手段可謂一流,看你這方子,還得靠猜啊?” 寧玉不服:“這寫得明明白白,怎麼就靠猜了?” 春花看了看簡筆書寫的方子,有一瞬的尷尬:“這……” 眾人一見,皆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鍾書看了看方子,又看了看寧玉,他轉頭輕咳一聲掩住欲出口的笑意。 司少峰摸了摸高挺的鼻子,忍笑道:“許是玉賢弟多日未曾提筆,筆峰才會如此、如此特立獨行。” 隨即他在桌前坐好,拿起被寧玉嫌棄的毛筆,淡笑道:“為兄也很有些時日未曾動筆,便藉由賢弟的方子熟悉熟悉這毛筆罷。” 他一邊寫一邊叨唸,寧玉見司少峰一手好看的繁體字,終於明白眾人為何而笑,她站在司少峰身邊,輕聲糾正司少峰因猜錯而說出的內容。 看著司少峰寫成的方子,寧玉又看了看自己用簡筆書寫的方子,直至此刻,寧玉才深刻感受到自己與古人的不同。 她自嘲的笑了笑,將自己寫好的方子揣入懷中。 樓裡的幾位姑娘早早的將酒杯倒滿,招呼著眾人在桌前坐了下來。 寧玉喝了口酒,眼裡露出讚賞之意:唔,這酒竟好似更好喝了些,果香濃厚,唇齒留香。 秦鍾書抬目看了看寧玉,溫文的臉上帶著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