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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下，倒像把自己咬醒了似的。許杏然舉起交握的手，笑顏溫和：「我男朋友。」

……

車內，代替許杏然回答的是她響動不斷的手機。

陳之敘有些煩躁：「先回訊息。」

「哦。」既得大赦，許杏然埋頭鑽進手機。

她敲字很快，接連敲個沒停，好像不打算回到對話。

兩種鈴聲交錯在響，踩上神經，吵得煩。

陳之敘意識到不對。

「你有幾個微信？」他眉頭皺起來了，話語有脫離平和的趨勢。

「學校用的是企業微信，主任找我，要補填表格。」許杏然平平靜靜地回復。

等放下手機，許杏然轉眸，終於凝視他：「你好像搞錯了。」

「嗯？」

「我刪了我的東西，沒再做別的。輪不到你賠償。」

陳之敘頓住：「那媒體室——」

「大門門禁，我刪了我留在研究所的證件資訊，」許杏然舉起牛皮信封，「還有我們的照片，再沒別的。」門禁是面部識別，許杏然填的表格還有大頭照都被掃描儲存。

收回手，許杏然繼續說：「如果因為這些向你索要賠償，錢我轉給你。」

她指尖迅速，轉帳介面調轉於螢幕，又轉向陳之敘：「多少？」

李明宇的陳述摻雜大半個人感情，誇張過度。但眼下，事實卻把他剩餘的耐心盡數抽走。

陳之敘偏頭檢視後視鏡，側臉冷漠，避開她探過來的手機。

「我很誇張，是嗎？」許杏然不想再聽他說什麼：「你可以認為我大動干戈，我覺得值就足夠。」

他啼笑皆非：「照片裡也有我。」

「那我現在全部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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