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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總算打探到那人的訊息。
二十年前,若不是因為他,卞延和也不會離她而去。
此仇已刻骨,此恨已銘心。
“啊——”就在沈慕容打出一手銅錢之時,幽靜的林中不遠處傳來一聲低淺微弱的呻吟,夾雜著深重的痛苦。
“是誰?誰在那兒?”沈慕容輕喝一聲,卻得不到回答。她捏了一枚銅錢在手,悄然*近那出呻吟的漆黑草叢。憑藉她今時今日的功力,她已經完全可以在一招之內結果一個人的性命。她響噹噹的“銅錢鏢”,在那莫邪谷的古墓中,可不是白練的。
她低頭細看,但見林間草地上,有絲絲縷縷的血跡,間或滴落在草葉上,紅中帶黑,彎彎曲曲伸展向前方。
“怪只怪這人出現的不是時候!”
她輕聲一哼,冷著臉,悄然走近,已經打定主意,不管這人是誰,都要取他性命,瞬即手臂一揚,正要將那枚銅錢脫手,以洩心頭之恨,忽見那人蠕動著乾裂的嘴唇,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想要說什麼,卻又雙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沈慕容看著那人的容貌,微微一愣,捏著銅錢的手臂慢慢垂了下來,心頭暗道:“怎麼會是他?”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從長生殿由奇勒送出宮的吉溫,不過以沈慕容所知,他此時的身份卻是那個在綠松林中,仰慕她的莊玉郎。
但見他肩頭已經被鮮血浸透,血中帶黑,顯然是中了毒。
沈慕容不由自主將那枚銅錢放入懷中,柔白的指尖卻無意間觸到了一件物事,她掏出來,放在手心裡。只見一條金絲鏤花的手鍊輕柔若無物一般,靜靜躺在她的手心中。那正是上次從莊玉郎懷中掉出的傳情手鍊。據賣這條手鍊的小販講,這條手鍊可以連線著兩個有情人的姻緣。
莫不是那傳說都是真的?
沈慕容長嘆了一口氣,看著昏迷不醒的莊玉郎在月光下慘白的臉,環顧四周,遂無奈地笑笑,不知是不是註定的,記得上次見到他,也是在林中,和現下的環境竟然如出一轍。她慢慢將手合起來,將那條傳情手鍊牢牢抓在了手心裡,慢慢蹲下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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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節: 愛戀生 傷情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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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深夜如魅。
四周一片漆黑,半輪彎月如鐮鉤一般,如一件搖搖欲跌的物事,斜斜的半躺在黑雲籠罩的夜空出昏黃而夢寐的光暈。
大地一片寂靜,在漫無邊際的蔓草叢中,除了間或簌簌的蔓草葉摩挲的異響,便是夜風如索命勾魂一般的呼號之音,如海浪一般,隔著搖搖曳曳的草間,一浪浪,寂寥的傳過來。
一個老者,須全白,一手緊握著一柄長劍,一手扶著一隻不斷淌血的右腿,緊緊咬著牙,間或吐出一口白氣,或是暫停一小會兒,回頭驚恐地深深地大口大口喘息,接著又在穿進一人深的草叢中,拼命拖行……由於受了箭傷的緣故,他不得不一跳一跳的半瘸半跛地趕路,這讓他右腿上的傷口裂開得更大,伴隨著幾近麻木的疼痛,又開始順著小腿肚淌下一條彎彎曲曲的血跡,可他卻絲毫顧不上這麼多,繼續前行,似乎全身的力氣都放在了逃亡之中。
深長黝黑的蔓草,沾上了血腥的氣味,在昏黃的月色下,如無數的嗜血妖魅,獰笑著咧開嘴,緊逼他的足跡而來。
隔著不到十丈的距離,幾隊突厥兵士,兵分幾路,手持長矛槍箭,低著頭,仔細地搜尋,循著獵物留下的痕跡,一點一點將搜尋圈收攏,緊追而來。
很快老者便聽到了一個可怕的聲音,但聞兩個突厥兵士喊道:“我找到血跡了——”緊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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